历天秤开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是你太在意她了吧？”

“我？”

“因为是我之前的未婚妻，我前女友，而你因为我的缘故，比较在意她的情况，也在意我是不是还想她，对她的心态和情绪？”历天秤说的听上去自信，但也只是善意的猜测，他还是在征求蓝小情的观点。

蓝小情皱眉，摇摇头，“是这个原因吗？可是，我之前怎么没梦到，在我这回出事之前却频频梦到。你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距离我做梦可是隔了好几个月了，之前完全没有梦到过，一点迹象都没有。”

“也许是那场车祸？”历天秤皱眉。

蓝小情歪着脑袋，“有可能哎，那怎么办？”

历天秤叹了口气，吐出弄雾。看了蓝小情迷茫的表情一眼，将烟递到她嘴边，蓝小情张开嘴，吸了一小口，吐出一点点烟，却咳了好几声。

“水。”历天秤端起桌上的水，递给蓝小情。

“谢谢！”蓝小情客气的很，喝了一口水，举着，她有些懵。历天秤见状，笑了笑，又接过去，全程服务。蓝小情继续纠结和回忆，“你记得细节吗？她她死了后你又去停尸房认领尸体吗？”

历天秤叹了口气，又点燃一根烟。似乎，刚刚他抽第一根，就是为了如今的坦白在做准备，“当然。”

“然后呢？”蓝小情好奇，“她是什么样的？”

“像个骷髅。”

“咦？”蓝小情下意识地表示疑惑，但其实她能想象到，好象也能体会历天秤此刻的心情。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算是安慰了，“然后呢？”

“就那样了。”历天秤不看她，望着屋子的一角，猛吸烟，“哦，对了，我看到的是验尸之后的样子。之前在调查期间，是不允许认尸的……我的意思是，她当时的第一亲密关系是她老公，那个老头儿。”

“嗯。”蓝小情继续想着，想着接下来该问什么问题，“我会反反复复梦到，一定不寻常。或许，这案子再调查调查，还能再看到多点什么东西？”

历天秤挑眉，叹了口气，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那么多了，我都不想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过不去啊……”蓝小情不知怎地，这件事似乎就像附骨之蛊一般，反复纠结着她。按理说，一个没见过，勉强可以算做情敌的女人，她为何如此放不下？

历天秤失笑，“过不去，你想怎样？人都死了五年了。”

“可是……”

“别可是了，睡吧。”历天秤又抖开了被子，“好了，不跟你闹了，好好盖被子，好好睡，好吧？”

“可是……”蓝小情又打了个哈欠，她躺下，被子盖得好好的，历天秤在旁边搂着她的腰，力道轻轻地，但她却越躺越清醒。

片刻后，背后一声轻笑。

“嗯？”

“睡不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