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历天秤皱眉，伸手扳过蓝小情的身子，拍拍她的脸，拍醒了她朦胧的目光，“小情，你要做什么，告诉我。”

蓝小情被弄醒了，烦燥的很，翻了个白眼，坐起来，“我不能再被当个提线木偶一样，翻弄来翻弄去了！”

历天秤摇摇头，他不同意，“蓝小情，你给我听着，你什么都不许做，听到没有？”

“凭什么？”蓝小情不屑的表情，“我要捍卫我自己的权利，甚至是我的自由和生命。我若再被设计，被玩，恐怕就不是勒索进拘留所那么简单了。我是被冤枉的哎，有人躲在暗处想要害我。那我已经弱势到这个地步了，能做点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做。”

“我不是不让你做！”历天秤有些急躁，他啪地拧亮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我是……”

“你是担心我的能力不足？”

历天秤没有说话，那一瞬间，他又升起了逃避的心态一如当时在一个人的观众席，他看到尽心竭力为他跳舞，送给他生日礼物的蓝小情的热情舞姿。那时，他是是珍惜的。因为珍惜，所以小心翼翼。才会畏缩，也会退缩。他怕的更多的是，没有能力保护。是真正的爱惜，才会让对能力自信的人也失去自信吧？

“喂，你干嘛？”蓝小情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又要打坏主意了。伸手在他眼前晃啊晃，“你想什么？”她都怕了。

“没，没想什么。”历天秤皱眉，叹了口气，“小情，你别轻举妄动，你不知道……”

“如果我坚持呢？”蓝小情似乎扛上了，她踌躇满志，第一次始终心机和手段，跃跃欲试，不想被历天秤打击到。

历天秤胸口起伏，提起一口气，须臾又泄下了，“你……”

“你今天第三次欲言又止。”蓝小情再困，也观察得到，“你在怕什么？”

“什么怕什么？”历天秤失笑，“你现在倒是不怕我了。”

“怕又什么用？死都差点死过好几次了，这么多事悬而未决，我想做点什么力挽狂澜不成嘛？”

“你想做事没什么不可以，量力而行。”

“不突破，怎么知道自己还能做到什么？”蓝小情句句怼的到点子上，“更何况，我现在还在保释期间，想自证清白也没什么不对啊。置之死地而后生，万一真有什么失控的事件发生，至少我努力过了。”

历天秤摇摇头，“也许，你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正确的。”

“你希望我什么都不做？”蓝小情挑眉，又皱眉，“我想不到哦，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历天秤更烦躁了，烟吸了一根接一根。差不多要去抽第十根的时候，被蓝小情一把将烟盒抢去，“喂？”

“别抽了！”蓝小情眉头皱的很深，“你声音都哑了。”

“你也别管我！”历天秤要去抢烟盒，蓝小情一把扔出去，扔的老远。要拣就要下地去，历天秤应该懒得了，“你想挨揍是不是？”

“你能不能别像个小孩子？”

历天秤继续烦燥，掀开被子下地去拣烟。

“哎”

“你先睡吧。”历天秤拿了烟，点燃了又开始吞云吐雾，但是没有回到床上，朝屋子另一个角落走去，“我去外面待会儿。”

“哎，你干嘛？”蓝小情叫住他，“外面很冷，你穿这样，出去干嘛？”

“你也别管我，我烦。”

蓝小情叹了口气，“这屋子是你的，你烦，不想看见我，要走也是我走。”

“我还没那么混蛋！”

“更何况，家里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一定要出去吗？”蓝小情瞥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她只上去过一次，房间也没有藏着什么秘密，怎么历天秤就是不愿意“开发”那一层空间呢？

“好了好了。”历天秤也软了下来，走过来，揉揉她的头发，“去睡吧，听话。我穿件外套，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回来陪你睡。”

他软了，蓝小情自然也软下来，“要穿衣服。”

“知道了。”历天秤又扶着她的肩膀，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历天秤的吻，大概是有魔力。蓝小情被轻轻吻上一下，大概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的有些翻来复去，直到身旁悄悄地有动静儿，床被轻轻压了一下，熟悉的气息，历天秤回来睡觉了。胳膊轻轻搂着她，蓝小情踏实了，陷入更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