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保镖。”
“啊?”江弋诧异,也将目光调转向金双鱼,仿佛在问,这件事,你知道吗?
金双鱼一脸无奈,小心翼翼,她生怕江弋不高兴,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间公寓,这个房间,蓝小情来过,正是上次和江弋商议照片勒索的事要如何处理的时候,她悄悄按约定跑来的地方。现在想想,也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一切物事人非。她从受害者变成了嫌疑犯?简直莫名其妙,被她知道谁在害她,一定唉,她也不知一定要怎样?
有些无力,蓝小情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却被余姐拉着胳膊阻止了,“咦?”
“这个地方,会被窗口瞄准。”余姐目光瞥了一眼对面的落地窗,这房间不算豪华,最多六十多平,装修也很舒适,却在一处设计的不适合小户型房间,大的落地窗该是想提升房间的空间感,增加扩大的效果,只是对面不利于防卫。当然了,也没有人装修房间的时候会考虑到有人会在对面的公寓窗口随时准备瞄准射击自己。
“金双鱼,这是你家?”
“是啊。”金双鱼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各种不自在。她是个胆小的人,但不代表善良本分老实,甚至有可能欺软怕硬,做什么都暗戳戳的。她拘谨地坐在床边,后面是江弋,不知是不是希望江弋能给她保护和支持,只是她说话也还是小心翼翼的,“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因为我家在镇上,我自从进了舞团一直住宿舍。签了历氏娱乐也还是没有自己的房子,我爸见我奔波,就给我买了这间小公寓暂时落脚。”
“他为什么住这里?”蓝小情脱口而出地问道,他,当然指的是江弋了。似乎是受了刚刚余姐和罗成的影响,她坐在这里,即便是面对着几乎坐在一起的金双鱼和江弋,她也有一种对江弋可以直言不讳,甚至是自己所有物的感觉。她甚至有些效法余姐的口吻,像是在质问自己的男人为什么在别的女人那里住上了,“我记得,江弋你应该有自己的房子,退了吗?”
江弋的房子一直是租的,之前也是住舞团的宿舍。后来和金双鱼一起双双搬走了,他便租了间小公寓。记得那时,金双鱼也是住进去的。其实,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才在心里真正开始放下江弋这个人了。人往往都是这样,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已分手了,好象还是自己的。但当他真的走到另一个女人的生活里,才真切地感受到被剥离的痛苦。
“因为他受伤了啊……”
“小情!”江弋打断金双鱼畏畏缩缩地回答,开始“抢答”,“这是小鱼的公寓,我自己的我也还没退,因为我受伤了,他接我到这里来照顾我。其实我刚出院也还是回我自己的住处,只是太不方便了。也不过是上个星期的事,当时好象还是这位司机先生……不,保镖先生开的车。”
他口里的司机先生,指的当然是罗成。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金双鱼会和蓝小情的保镖走在一起的?
好家伙,又坐实了一项“罪名”。余姐自推着蓝小情坐到一个很是诡异的,想和屋子里任何一个人交谈都要伤到脖子的位置坐下后,目标便从保护蓝小情这个对象上转移到了自己的家务事。她今天必须两件事不耽误,罗成,你跑不了!
罗成反而没有太过理会,而是仍在屋子里四下走动,像是在搜寻着扫射盲点,走了一会儿,几个房间都观察过了之后,才走回到蓝小情和余姐身旁,轻轻道了一句,“厨房。”
“咦?”蓝小情原本还在想着怎么让金双鱼吐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罗成。
余姐在旁轻轻咳了一声,“罗成说让你到厨房里坐着,最安全。”
吓!蓝小情嘴角抽搐,无语,按按太阳穴,“罗成,你要是觉得厨房最安全,你自己到厨房去好吗?我在这里,有话和我朋友说。”
罗成不说话,站到她身旁一个位置,看得出是在保护。然而唉!
“罗成,你挡了我大半张脸,让我对着你的屁股,你是想干嘛?”
“噗!”连一肚子火的余姐都忍不住笑了,“罗成,你紧张什么?”
罗成一言不发,好象刚刚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开启了他一个禁言的按纽。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选择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还是原来的位置。现在不是在公众场合,他也不必再做乔装的身份。现在,在这房间里,他只是蓝小情的保镖。
“江弋,你的钱”蓝小情轻咳一声,她虽然不算理亏,但到底需要对他解释一句,“因为案子没结,刑警也不会忙活这一块儿,所以一时还拿不出来。”
江弋苦笑,一脸无可奈何,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前几天父亲已经打电话来催问了,闹了那么大,父亲再被蒙在鼓里,也大致猜出到底怎么回事了,又不敢明问,毕竟蓝小情曾是他的女朋友,做了那么多年,也见过面。尤其,蓝小情还出现在江弋想自杀的那段时间,而江弋想自杀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母亲的车祸。
“没关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弋摇摇头,安抚蓝小情,“其实,我还一直想说抱歉,本想伤好了去找你一次,想着也许现在见你困难重重,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见见我干嘛?”168168j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