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双鱼在想着罗成的时候,罗成也在想着她,只不过他是想忘了她。
蓝小情从窗口看到在车里驾驶座坐着的罗成,历天秤在她身后,“今晚是罗成值班啊?”
“这我哪知道?”历天秤似乎对自己的安危毫不负责,打着哈欠,“我说,我在这里呢,你趴着窗户往外看别的男人,合适吗?”
蓝小情皱眉,也不理会他,继续问,“他的事,你知道么?”
“什么事?”
“他和金双鱼一直在搞暧昧,被余姐知道了,然后带着我去捉奸。”蓝小情说的绘声绘色,把之前没对历天秤讲的又补了一段“前情”。
历天秤哈欠声更重,一个连一个的,“这种八卦,我更不知道了。”
“那唐鹰和季丽的关系呢?”
“嗯?”历天秤被问个措手不及,不知话题什么时候又转到这上面来了,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皱眉,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怀疑唐鹰。”
“为什么?”蓝小情也是一百一千一万个不理解,“我需要个理由,充分吗?”
历天秤摇摇头,两手一摊,“很多理由说出来是细节,听上去微不足道,非要一个最充分的,我们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
历天秤表情忽然变得肃穆,认真地看着蓝小情,“我和你说过,我在英国的时候,尤其是我父母都过世,我十几岁,靠救济金和父母留下的存款过日子,也还在读书的时候,混过下城区吧?”
蓝小情调动所有的思绪和回忆,极力思索,“好象是说过这么一回事儿,怎么了?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们其实是那时候认识的。”历天秤认真地说,“唐鹰和我都互相救过对方的命,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那又如何?”蓝小情反驳,“此一时彼一时,人在利益面前,很多过去的交情是微不足道的。”
历天秤失笑,莞尔,“小情,你如果心里假定一个人有罪,那他做何样的辩护,你都不愿意相信。”
“可是……”
“可是我相信他。”历天秤说,“疑人不用。更何况,我们是兄弟。还有啊,你似乎是入了迷了,被催眠了一样,你不了解也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再说,凭你之前与唐鹰的接触,尤其他还一直在追你的好闺密,也还帮了你们很多忙,他像是深藏不露,背后使手段的小人吗?”
“可他和季丽的关系很好。”
“我和季丽的关系也很好。”历天秤继续反驳使,顿了一顿,看着蓝小情的眼睛,“好吧,其实,我让他先不要动季丽的,是我的主意,你若怀疑就怀疑我吧。”
蓝小情哭笑不得,“历天秤,难道唐鹰就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可能性吗?”
历天秤像是被问住了,耸耸肩,“可能你假定的是有罪,我假定的是清白吧?”
这理由听上去很是抽象,但却无可辩驳。蓝小情知道自己应该接受的,但情感上接受,理智上不接受,“历天秤,很多事的成立和真相的揭露,是需要证据的。”
“嗯?”历天秤挑眉,洗耳恭听的表情,像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是蓝小情半天只给把一个表情,却没有再说什么,他便说,“你……继续说。”1212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