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夫人并不是装傻,她真的没绕个这个弯来,“啊,不投了,不投了,是我错了,那还投什么啊,是吧?是吧?”她连连的说好话,只为了能“活命”就好。
“那您丈夫那边,故意也快做完笔录了,你也走吧,在门口等,但记住戴白手套的千万别碰他们,他们的手上都摸过死尸。”
“哦。”
田夫人答应后,自己慢悠悠地走出这个房间,感觉上孤零零的。她原本是前呼后拥那类人,如今变得模糊不清了?
另一个房间
“历氏上下都在传,你和她的关系特殊,甚至你的夫人都在找私家侦探代替你们?”给田佑基做笔录的民警是个年轻人,长得还过得去,可惜面皮白里透着青,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副猥琐气质。
田佑基脸色不太好,看上去疲惫,再度面对已死,且是被杀害,现在正停在刑科所,或是已经在解剖做尸检的事实,他感到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叹了口气,“历氏和我太太,都误会了。她是我一个故人的女儿,我的母亲早年是青梅竹马,后来失散多年。当我看到时,就以为是找到了她妈妈,没想到她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我照顾,也是尽上一个老朋友的职责而已。”
“嗯。”那年轻猥琐的民警冷哼一声,懒洋洋的姿态坐着,有一搭无一搭地写着笔录,“你当得知你夫人雇了私家侦探调查你们的时候,你什么反应?”
“反应?”田佑基苦笑,“我还能如何?其实我也猜得到她为什么这么做,我也理解。所以只是回去和她谈,若她不要再做这么多小动作就好。她也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平息下去了。”
“但是你还是给雇佣了好几个保镖?”
田佑基点点头,“哦,那保镖不是因为我太太的私家侦探才雇的,是之前就已商议好的。”
“你不觉得太夸张了吗?”猥琐的人打了个哈欠,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田佑基倒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他身为历氏一个大财团董事会的成员,自然是阅人无数,眼前这人这样的角色,他也不是没对付过。只不过,他现在情绪实在不好,并不想和人有个什么正面冲突,只盼望着笔录快结束,他好休息一下他还没有消化已死的事实。
刚刚,他就哭了好久。唉,他还想哭啊!
“是这样的,历氏现在正在交接,历氏前总裁历老爷子几个月前过世,马上要由他的孙子历天秤来接任总裁。”
“他现在不就已经是历氏总裁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名以上的,还没有正式开始……”
“那这和你给雇保镖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田佑基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耐心解释,“我是董事会的成员,现在整个历氏的高层领导都有利益冲突的问题出现。唉,说具体了也不合适,水太深了。我们每个董事会的成员都雇有保镖,生命危险虽然暂时不考虑,但到底也是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