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虽仍是目露不悦,但很明显气势都低了,他也什么都没说。
“咱们两个都违法,哪一个问题更严重些?嗯?”余姐淡定的很了,不再如刚刚想撕逼因为,刚刚她看到罗成拿起被子枕头,头发零乱,面容憔悴的样子,一步步往外走,看上去很是颓废。就像个中年出轨的老男人,身上的精气神都被另一个女人吸光了,他自己都要干枯了的样子。这一点点都不如他们初遇,她对罗成的崇拜和欣赏。他变了,不仅是外表,连内在也有了变化。那一瞬间,余姐有点看不上他了。
罗成叹了口气,又重新从床上拣起自己的手机,打开翻看了几眼,又垂下手,手耙了耙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那你想怎样?”
“你不是想出去睡吗?去吧。”余姐冷冷地说。
罗成皱眉,倒是没真的出去,“小捷,你居然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的,你心里清楚。”余姐嘴角抽搐,摇摇头,“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罗成不理会她,还是没有出去。坐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屋子里有了片刻的沉默,似乎是气氛太过沉闷,罗成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余姐竟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仅一言不发,从罗成的角度看上去,好象连表情都没变,甚至呼吸都是均匀的。就好象睡着了一样,站着。
“要不要?”罗成将手里的烟盒伸手举到余姐的方向。
余姐摇摇头,算是有了回应。
“你站那里干什么?坐下,要不快点睡觉。”罗成抽烟,吞云吐雾的,也不多说话,但听上去很是疲惫,“你们见过的那个女孩,死了?”
“嗯。”余姐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对金双鱼的审讯结果,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的丈夫,是其中有力的证人,且还是不能公开的内容。若要证明,就需要更多的人知道他精神出轨的事实了。想到这里,余姐都快要抓狂了。
“你也累了,早点睡吧,别闹了!”罗成声音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可惜,这在余姐耳里听来,就是伪装。
余姐慢慢地,走到他身旁,坐下。这是他们的双人床,他们搬进来,也是夜夜在床上缠绵的。而今,两人都不想再继续睡在上面了,你来我走?余姐冷笑。
“你笑什么?”罗成继续好奇,轻轻的一声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余姐也叹了口气,朝他伸过手,“给我一根。”
罗成重新拉开抽屉,拿出烟盒和打火机。
余姐熟练地抽出一根,点燃了,叼在嘴里,想起身,弯着腰去放烟,被罗成阻止了,将烟盒和打火机拿过来,由他来放,“太晚了,只抽一根就睡吧。”
“那你呢?”余姐还是一副高傲的态度,冷冷地挑眉,看他的侧颜。那个角度看上去,十分刚毅,有棱角,还是很吸引人的。
那个女人,也是坐在他旁边,这样看他吧?
“你又笑什么?”罗成已经不知该如何与余姐相处了,仿佛自己一直被嘲笑,“你在笑我?”
“是啊。”余姐冷冷地,神情上看得出的只有不屑,“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
“什么?”罗成脱口而出,是质疑,旋即又明白了,也冷笑一下,“你不是监听了吗?”
“我听到信息量最大的,也是最猛的,就是你打算要离婚,为了和她在一起。”余姐也不可置信自己有一天还要面对和处理这样的问题,她叹了口气,故意不看罗成,“只可惜,她并没有这样想,对吗?”
罗成挑眉,苦笑,“如果你想拿我找乐,你已经做到了,可以吗?”
“你会那样做吗?”
“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