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季丽点点头，“可嫌归嫌，喜欢也喜欢呀。难道喜欢，不是因为明知道有许许多多的弊端，有不合适，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在一起的心吗？”

“你和所有人都这么说吗？”

“当然不。”

“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也不甘心我是被人抢走了男人。”季丽反而又反转了剧情，“我宁可当作是我自己不想要，便宜了别人，我也不希望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接受，就被别人因为妒嫉，被放弃而夺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可悲！”张师傅摇摇头，“只是一个慢动作，你就起了杀心？”

“她活该！”季丽也激动了起来，“她和历天秤在一起三年，我本来都放弃了，想真心祝福他们。可是没想到，她自己犯贱，去找了别人。更贱的是历天秤，就这样还想挽回。”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本来与你无关，是你起了执念。”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季丽一扬手，好象懒得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尽管这旧事血淋淋的，到现在也还牵涉了很多人，并没有得到一个人为的解决，需要借住暗中的能量。

季丽悻悻地，回忆起当初对历天秤念念不忘时的自己。其实，那时她也是一时迷糊，怎么就不甘心，怎么就放不下。起起伏伏，反反复复，心情没有一时是平静的。这来来回回已经七八年了，她没有一刻不在翻来复去地想当初的发生的一切。

她是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在她尚在犹豫和踌躇，并且担心未来的时候，被羊羊乘虚而入，横插一脚，以至于以后她一步错，步步错。或许，她常常在想，或许，当羊羊跑去和历天秤说三道四的时候，她能拿出那么一点买凶杀人的勇气，向历天秤说明自己的心意，现在的一切一定截然不同。很可能，羊羊也不会死，她也不至于这么执迷不悟。她知道，她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若是当初她爽快地答应了历天秤，可能他们也会如当初羊羊一样享受甜蜜的恋爱很长时间。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不至于如今天这般心神不宁。

“别想了，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时光不能倒流。”张师傅不知是否真的有灵气读心的神通，还是真是情商高到可以聪明通透到一切心思，他反而是一语道破很多季丽的心事就对了，就好比现在，“你再想当初的错误，也弥补不了。人都死了，甚至你我都已受到了诅咒，命不久矣。”

“不！我不相信！”季丽当然不接受自己马上要没命了的话，她当初不甘心，现在自然是更不甘心了，“我为了得到他，付出了太多，时间精力财力，甚至自己的良心道德都违背了，我不甘心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你得到的够多了，很多次机会你都有，只不过这是缘分。”张师傅两手一摊，露出一个无辜又虚浮的眼神，“若是历天秤真的当初和你在一起了，你们顺理成章地谈了恋爱，你以为现在会是如何？”

季丽一时怔怔地，然而她并不是被问住了，而是这个答案，在她脑海中浮现了何止千遍万遍，“我们会……”

“可是一切假设都不成立。”张师傅像是一下又把梦击碎了，甚至连说出来的，再憧憬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你想来想去，更多的是假设。假设只是你个人的设想，并不是和他共同的。并且实际上，你的这个梦，在他那里简直是猥琐，是觊觎，你懂不懂？”

“你又何必教育我？”季丽冷冷地，被打断了梦，她便又回到了一个傲慢的她，“你说你在英国做噩梦，恰好是我叫你来救了你，你要留在这里，直到诅咒的降临？好啊，你就等吧，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时间恰好真的到了，报应来了。只不过，你就没想过，你的噩梦，你一直在做，怎么我就没做？”

“你是制造噩梦的人，或者说，我还有良知，我还会被噩梦纠缠，既然是诅咒的话，或许还有机会解开，我到这里来，或许就是让我来做一个赎罪的人，一个挽回的工作，至于你”张师傅冷眼又看了眼一脸傲慢的季丽，心中否定了她，“或许，暗中的神灵知道，你根本不知悔改，最后把一切账都算在你头上也说不定。”

季丽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今天，她被他唬了太多次了，她可不想再相信了，“你说得好象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样，你是被迫的吗？当初我们是买卖的关系，你若不是为了你的古堡，不是为了钱，你也不必做这个事。呵呵，现在被里说的像是我逼你，强迫你，威胁你做的一样，你有良心吗？”大夏axia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