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啊？”栗爷爷听着，思忖着，“的确有道理，后来呢？”

“后来，国娜娜带着孩子，去了镇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和闺密闹崩了。但是，贾阿姨，就是她的闺密，并没有怪她，说是她俩之前商量好的，是为了保护她的贾阿姨，她才会离开。贾阿姨本来并不想失去朋友，或者说，不需要她的这种牺牲，想要陪伴她。但她那时自己也有女儿，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她接受了国娜娜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过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很自责，也很想念。只可惜，当她再度得知情况的时候，国娜娜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这样啊。”栗爷爷一脸唏嘘的表情，“国娜娜，那个孩子，的确是会为别人做出牺牲的人。只可惜，这就是她的命，她若是离开出生的地方，结局都不会好。可是我没想到，田佑基还会招惹她，还害了她的女儿。”

“栗爷爷，他们之前有过节吗？”蓝小情皱眉，想象不到田佑基的动机。

“不知道，不过，田佑基那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我都不稀奇。”栗爷爷点点头，也并没有太过惊讶，“他的目的，动机嘛，只能是一个，是他自己的利益。一定是国娜娜，或者是那个男人，后来也可能是国娜娜的女儿，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利益。只是，杀人这种方式，的确不够高明。他一定是很情急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他做事，应该会更天衣无缝一点。或者说，即便是他动手，也一定能做到别人都怀疑不到他头上才对。”

“若是不懂玄学，或者说，当时的那几个事件都涉及到神秘学，灵媒的话，刑警也不会想到这一点。”蓝小情说。

“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栗爷爷说，“会有那么一天，水落石出的。姑娘，你要相信，正义不会迟到。他这种人，已经逍遥到这个时候了，该是尽头，末路了。”

只是，蓝小情听了，并不觉得雀跃，“栗爷爷，你说的，真的会实现吗？他杀了，他差一点就逍遥法外了。若不是周刑警明察秋毫，恐怕他早就高枕无忧了。”

栗爷爷闻言淡然一笑，“姑娘，你信命吗？”

蓝小情怔了怔，本想摇头，然而，自己这几年多所遭遇的事一下子从脑海中电影快镜头一样闪过，不到几秒，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姑娘，你今年有多大了？”

“二十二。”蓝小情本不明白这和讨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礼貌尊重地回答了。

“你只有二十二岁，就明白了人生无常。但你应该明白，宇宙天地万物都是有规律的，今天的无常，其实是因为你看不到无常之上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