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姐皱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若是有眼线，他应该慌了。”

“还有一种可能，他知道，但是才采取的措施，并不在老赵身上。”蓝小情脑子转得飞快，这几天，所听所见，实在是太过于拓展她的思维空间了，她几乎承受不住，但承受住了，“你想，老赵能做的，只是调查他的情况，他的过去，这些只是一些背景，是利于审讯的时候打破他的心理界限，使得他不得不说出口自己的罪行，不得不承认。而他也只有承认了自己有罪，的确杀了。而杀的原因，或许真的需要他自己说。也或者，杀的原因我们真的也有可能可以找到，但他的作案方式，我们总不能有时玄学来解释，法律上是不认可的。所以，他的空间和逃脱的可能性很大，而老赵找到的有价值的东西很可能也不一定在审讯的时候，可以利用。”

“这么说来，其实老赵调查出来的内容，作用只利于审讯话术，却不利于给他定罪。所以我想，他与其阻止老赵继续调查，还不如在给自己逃脱罪名，或者阻挡刑警们找到把柄和理由抓他这件事上下功夫。因为毕竟，让老赵来帮忙，本来就是我们在绕弯子，是下下策。而他又何必来阻止这个下下策，不去想办法，自己把握有利的证据呢？更何况，若是老赵真出了什么事，万一暴露的更大更快，反而给了别人抓他的突破口。他不是笨人，不会犯太低级的错误。更何况，我们现在几乎算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在有利之位，因为玄学不能定他的罪。那你觉得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从根源入手，让老赵即便找到了他所有的过去，刑警也没有理由抓他审讯。”

“没有错！”蓝小情说，“他在那边的动作会比较多，老赵这里，我想和他关系不大。”

余姐皱眉，微微摇头，“会不会是他派了人，但是办事不力。”

“也有可能，可是你看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天，也没有遇到什么事。”蓝小情说，“有人盯着老赵，这个有可能，但应该只仅限于盯着，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那你想老赵会是什么原因失踪？”余姐不解，也有点不认同了，“罗成的最追踪器上时明明显示他见完了朋友，被人晚上从一个地方移动到挺远的一个地方。可是那地方，他们也去了，你也看了照片，什么都没有啊。”

蓝小情挑眉，“也许什么都没有是我们疏忽了什么，要不要再去看看？”

“也对。”余姐是行动派的人，也不想只限与坐以待毙，“照片上看到的有限，我们去现场看看。”

“现在吗？”

“十点了。”余姐翻了个白眼，“白天看，不是更清楚。”

“也许，老赵等不了了？”

“哈？”余姐莞尔，觉得今天这些话题是越说越不吉利了。

“走吧！”

“不等他们了吗？”余姐有时候不理解蓝小情的行动，只是一抬头，门已开了，“……不用等了，回来了。”

历天秤和罗成不像是出去调查案情和失踪人口，倒像是出去吃喝玩乐一整天，回来疲惫中都带着油腻。

蓝小情皱眉，“你们去干嘛了？”两人的状态，实在是令人怀疑。

“去了那家宾馆。”

“老赵住的？”

“嗯，给了那个高中生一点钱，在他房间里找到了个遍，什么都没有。”罗成很累了，“那个宾馆，住的都是常客，不像宾馆像租房，我们左邻右舍都见了，请了两拨人吃饭，也没打听住什么？”

“是请吃饭，还是请洗澡了？”余姐看着罗成，虽然她已很大程度上不再喜欢这个男人了，但见一个身份自己老公的男人似乎是去了特殊服务行业的娱乐场所，心里还是窝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