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叫朱富贵。”

“我男人叫田小力。”

“嗯。”大肚子高中生手上飞快地记录，记完了，又开始拉了键盘线，把键盘拽到自己手边，看向电脑，“嗯，真有这两个人。他们的房间是几号？”

“这……”两个女人很明显答不上来，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最后还是戴头巾的女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大肚子高中生冷眼看她们，“你们自己男人的房间住在几号，自己都不知道？”

“是他没说啊。”

“没说问问他。”大肚子高中生也没有太过于为难，甚至推了推前台上的座机电话，“打了问问吧。”

两个女人有点怯生生地，但还是拿起电脑，先是戴头巾的女人，拨了自己男人的手机号。等了好久，电话接通了。戴头巾的女人很兴奋，“小力，是我，我来找你了……是啊，我在立春旅馆，就在门口，你在上工吧？我……咦？”

很明显，那头挂断了。

“怎么回事？”大肚子高中生冷眼看着，“不是接通了吗？”

“他他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断了？”

“再打。”

好象是受了鼓励，戴头巾的女人又打起电话，拨通了，“小力，是我，刚刚……咦？”这回比上回更快，好象是听说了是她，就直接挂了。

自报了家门，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两次挂断，一定不是巧合了。戴头巾的女人一脸沮丧，拿着电话，不知所措。

“快挂了，不打也收费的！”大肚子高中生几乎抢过她手里的话筒，放回电话上，“没有房门号，不可能给你们钥匙的。”

“我来打！”戴帽子的女人拿过电话，“我和我男人前两天还通了电话，他说过两天就回家的。”

“姐，你打，顺便也帮我问问，他俩应该在一个工地上干活，干的事都是一样的。”

戴帽子的女人点点头，也拨通了手机号，“喂，他爹，是我……我和阿凰一块儿来的，我们……”几乎没有悬念地，她的电话也被挂断了。

大肚子高中生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没有房门号，不能给你们钥匙的。”

戴帽子的女人把话筒放回去，叹了口气，“我们知道，那我们在门口等，总行吧？”

“坐在那等吧。”大肚子高中生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区，那里也坐着两个民工模样的男人，不知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