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再比赛。”
“咦。”
徐老板笑了笑,在谈到这个老板的时候,他心态轻松起来,“他说他很焦虑,睡不着,也不知明天到底能不能有一个自己满意的答复。其实,这类的竞标,也都是前期工作。半个多月以来,他虽然也花心思做了很多功课,但更多的时间是在焦虑中度过的。而他花的最多的钱,就是发给我们奖金,只要我们预测的准了,最接近对方价目的那一个预测师,都会得到他数目不小的奖励。他也以此希望我们能好好为他工作,我们也都做到了。可他在心理方面的问题,我们实在无能为力。最多能看到他的心理信息,给他做一个分析。可是,他仍然是那么神经质,我们也没办法。那时候,我们五个人,虽然是竞争关系,但都被他搞的焦头烂额。工程竞标的价目,我们都干得热火朝天,并不觉得有多费力。但面对着这么一个老板,我们都没办法了。甚至,有一个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或者是干脆打一针镇定,都比拉着我们半夜不睡觉要好的多。”
“就这么折腾了一夜,我们能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到底我们不是神仙,不能事事如他的愿。”徐老板说着也笑了,“后来第二天,每个人都睡眠不足,顶着黑眼圈去开会。”
“结果呢?”
“当然是没问题,他拿到了那个项目,工程就交由他来完成。”徐老板说,“他不仅松了口气,还赚了不少钱。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做事勤勤恳恳。他真的不像其他的人,投机取巧,或是在工程质量上偷工减料,任何缺德事都不做,但他就是抑郁的很。当然,这工程既然拿到手了,而我们几个的预测也都差不多,问题就来了,他留下哪一个才好?他又开始头疼。他很难受,很烦燥,难受到,其中有一个看他的反应,自己就辞职走了。一般这样的预测师都不愁没工作,没钱挣。他去跟着别的老板,吃香喝辣,跟着这个老板,又做员工,又做易学,又做老师,做这做那,给的奖金虽然不少,但别处给的也不少呀。这么着,有一个就辞职走了。剩下四个,其实,我看,呵呵……”
徐老板忍不住又笑了,“他恐怕是希望辞职走的是四个,他就不用考虑,只要留下的那一个好了。只不过,有一个会走,剩下的四个也会走,他又不想失去所有的人,因为毕竟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又层层筛选,不能到最后只是拿到了项目,后续工作还要找别人,一切都是一场空,他会发疯的吧?”
“那最后呢?你留下了?”
徐老板摇摇头,“不是我。”
“咦?”
“然而,因为这个人的各种要求,我又动用了禁术。”
“为什么?”蓝小情纳闷,“不是很简单的吗?”
“其实,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很简单。但他后来的要求,可就不简单了。”徐老板摇摇头,好象因为这个人的原因动用禁术,他并不觉得遗憾似的,“他原本打算的是到最后一步,就会留下一个人。然而没想到,筛选过后,他的工程项目都拿到手了,资金也到位了,他居然还在担忧这担忧那。后来,他秘书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用工程选料的方式考我们。大概的意思是,哪一家的料好,让我们先报价和评估。这一回,事情就没那么顺利了,也不知为何,分到我这里的公司,都是投机取巧,不安生的人。我费了很大的精力,也抓不住对方的心思。可我真的不想输,能不能做上这个职位,跟着这个老板我已经不在乎了。但不想输,于是,我想来想去,还是动用了禁术。其实作用的禁术,也无非就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一点点过得去,是自己能承受的。但更多的,要付出的代价,是我自己无法预测的。我当时最怕的是,代价是我父亲再度出问题。这样我上一个禁术就亏了,可实际上,人生做很多事,都是要还的,要付出,要用什么条件来换的。最后,我想到的也无非是尽可能地避免自己付出的代价太大。”
“那结果呢?”蓝小情又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