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跳完,俄木曲扎公主也来了一段她以前看过的别人跳的舞蹈。果儿看了觉得有些动作和藏族舞蹈挺像的,也没有什么节奏的变化,身体的整个幅度很大,像是一块木板在跳舞,但是并不追求身体各个部位爆发,也不追求表现力,不过果儿觉得有几个动作还是可以学习的,便想和公主学习,公主对果儿这种pp的舞蹈也很感兴趣,问果儿那些动作是怎么想出来的,果儿当然不能说是大学里韩舞社的老师教的,只说自己就喜欢这样,还教她身体每个部位怎么锻炼,两人也搞到了很晚才睡觉。
第二天一早,果儿早早的起了床,走到了巡检司外面的空地上。一来她要念念经,二来她还要背医书。
虽然昨天走了一天,晚上又跳了舞,但是果儿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一来大约是昨天路过了听那夷族老人说的“坟头坝”,看到了好多新的土坟包,二来又住在巡检司,这上任巡检和副巡检被杀的事情自己也没有打听清楚是在哪儿被杀的,这晚上睡觉便做了噩梦。
站在空地上,果儿觉得自己也是活该,原本听说有人去世就应该尊重点,自己居然还跳了舞,这简直是对死者莫大的不敬。果儿在空地上朝着四面八方念了十几遍的往生咒,这才走回巡检司的屋檐下开始背医书。
背了好几个章节,回头果儿发现老师水洛依莎正站在她身后,悄无声息的。
“老师,早啊!”
“唐夫人早。你在背医书?”
“啊,是啊,你也知道,我开药铺的。”
“我虽然对医书不懂,看你背得挺流利的,似乎背了很久了。”
“我算算,两年了吧,也还行,年纪大了,不时常背着就忘了。”
“唐夫人,若是你爨文学成了,便把你背的这些医书写成爨文吧!奢香夫人原来请了不少汉族的名医到我们那里去给夷族人治病,我们夷族也有医书,但只有少数人懂,要是你能做成这个事情,我相信我们夷族人也会出不少的名医。”
“啊,水洛依莎老师,你这个想法是很好。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医馆坐堂吗?除了跌打损伤,其他的病我没把握啊,那没把握的原因是什么呢?那就是没有把这医术理解透啊,你想想首先我对医书那是一知半解,其次,我这爨文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我翻译医术,还早了三百年啊!”
“可是你学的很快,大多时候你用词都是正确的。”
“水洛依莎老师,这医书里呢有像肘后备急方这样的以方子为主的医书,也有像黄帝内经这种讲脏腑、经络、病因、病机、病证、诊法、治疗原则的综合医书,这方子是可以翻译,这病因机制,诊断原理必须得十分清楚才可以啊。”
“唐夫人说得也是。”
“要是在你们族里呆上十年,这十年里天天行医,我想到那时候我可能就敢拿起笔来翻译了。”果儿虽然很是赞成说洛依莎老师这个想法,但是一想到十年后自己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有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暗暗下了决心自己先努力学习爨文,至于能不能翻译就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