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我闭着眼听着,我就是太累了。”她淡淡开口,虽然感觉到了全身心的疲惫,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大抵是‘精’神紧张吧。
“其实这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听村里人了,老张他……不该把那红布条挂在一根断枝上面,不管这断枝是谁折断的,他求来的姻缘注定都不会幸福。”陈夏不想从自己嫁给老张开始讲,而是用那老槐树断枝的事情来起了一个头。
这件事情,起来也算是一段孽缘吧!老张跟她是别人介绍认识的,彼时她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急着给孩子找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一开始她想,然而也许是老张人太老实,她有些不忍心出来伤害他,在他频频献殷勤之后答应嫁给了他。
是闪婚,她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婚姻一开始就有欺骗‘性’,注定也不会长久,本来对她十分好的老张在得知她怀孕以后本来十分兴奋,但是没过多久,一到医院检查,发现怀孕的时间不对,老张就由一个好丈夫开始变了。
她是一个孕‘妇’,就算是再有什么错也不能够虐待,为此老张也的确是隐忍了好几天。
最后实在忍不了就选择了借酒消愁,没想到的是,他醉酒之后的酒品并不是很好。
一回到家就会对她动手,甚至还要求她做家里的重体力劳动。孩子没了,老张甚至也没有一开心,她提出离婚让他更加的狂躁。
即便有时候没有喝酒,也还是会动手打她。原本以为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要持续很久,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梦见了自己流掉的那个孩子,也就是如今的这只鬼。
最开始它跟她哭诉天有多黑他有多怕,然后才是控诉为什么老张不要他还要欺负她。
“老张是不是你们杀的?我想知道你儿子的手上有没有沾染过血腥,一定要实话,否则事情会十分棘手的!”林卫烈追问,而董萱的眼睛也骨碌碌地转了转,随即睁开眼,看向了陈夏的眼睛。
陈夏的表情有些为难,似乎并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老张的事情的确跟我儿子有关系,但是我儿子并没有这个能力杀老张,只是在老张挣扎不起的时候放任他不管而已。”陈夏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满脸的遗憾,也不知道是在掩饰什么还是在惋惜什么。
“那老张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实在忍不住睁开了眼睛,问道。养鬼到底有多损‘阴’德,就在于这个鬼的手上到底有没有沾染血腥。
陈夏的要求是超度,殊不知就是超度也要讲条件的。那种十恶不赦的恶鬼,就是超度也超度不了,只能选择制服。
“你们只知村口的老槐树,却不知道老张在回村子之前就被一群‘混’‘混’打过。”陈夏的语气带了几分委屈,看样子是在为自己和鬼辩护。
然而不管如何,真相不还是他们什么是什么。不然那就等着想办法让老张话了,可是老张已经埋了,招魂这事她也干不来!
“严重吗?”林卫烈始终觉得,如果一个人被殴打,不算严重都不会致死的。
再,老张的死因,难道不是因为喝醉酒脑袋撞了石头流血过多?
“不算特别严重,但脸上和身上的青紫我相信警察都有记录的,这一我有没有谎,只要去警局调档案就知道。”陈夏一脸问心无愧的样子,只是她身边的鬼往后缩了缩,眼神也有些许的闪避。
婴灵的确没有杀人的本事,但是在对方喝醉的情况下,让人产生一些幻觉自残的本事却是有的。
林卫烈的眼神有些锐利地从那鬼身上扫过,随即又问陈夏。
“那这跟他的死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他喝醉了酒又受了些伤,跑到村口的老槐树那里已经是极限了。也许真像警察的那样,失足摔倒,正好摔在那大石头上!附近也没有别人的脚印,应该没有错吧!”陈夏仔细地回想,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一桩谋杀案。
“没有人的脚印也不一定是意外!”董萱幽幽地开口,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在她的推论之中,最大的可能‘性’有两个,第一是有其他的人在故意推倒老张之后,清理掉了自己的脚印,然后逃走;第二则是这个鬼看不惯老张对自己生母的所作所为,一怒之下动的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手上就已经沾了业障,再想成为那种好的曼童已经很难了。
至于超度,这几天她在网上查过,凡是夭折在腹中的胎儿就算能投胎也不能再世为人了,除非被制成曼童修了功德再有高人超度。
可对于不懂这些的她来,这简直是扯淡!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儿子咯?”陈夏立刻敏感地站起了身来,语气之中有些指责的意味。
她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林卫烈淡淡开口:“你别这么‘激’动,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鬼怪,没去过现场也没有见过尸体,不能还原当时的场景,也只能靠猜测。”
“我能方便问一下,有关于你儿子的亲生父亲的信息么?”董萱接着开口,她能把这一人一鬼组合带回家都是意外了,还管什么态度。
“他?不过是一个不愿意负责任的渣男么!”陈夏似乎不愿意提到那个男人,忽然眼中闪过什么,随即猛地坐下来,又眼神复杂地看向了闭着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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