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在想着疑难杂症,却因为心中紧张忘记了这里的环境,导尿管感染在现代医疗手术中很容易就可以避免的,但是这里是条件落后的医疗上的原始时代,即便是滚水煮过也不能确保长时间留在体内的导尿管完全消毒,这样简单的问题她却是粗心大意地忽略了。女估边号。
她忙问旁边的阿夏说:“少夫人是不是尿液发白?”
阿夏急忙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
依然一拍拳头眼中露出喜悦之色,有些激动地说:“这就对了,是尿路感染,用左氧氟沙星或者呋喃妥因……”说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这里的环境,龇了龇牙看向蒋云瑞说:“尿路感染了,蒋大夫你看怎么用药?”
蒋云瑞眼中也露出笑意,转身抬手下笔……
天亮之后,病人的高热终于退了下去。
出了房门之后依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从来没有觉得新的一天这么美好……”
蒋云瑞负手站在台阶上淡笑不语。
胡夫人再一次赶过来,要进屋去看她的女儿,这一次依然有足够的耐心来安抚,然后领着她进了隔壁的房间,看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人关注的白白胖胖的小女婴。
胡夫人抱住孩子的一瞬间,突然就落下泪来,对着小婴儿说:“你这小丫头,你娘亲为了你受了这么大的罪,以后可要好好孝敬她知道吗?可千万别学你那狼心狗肺的爹的性子!”
依然笑着说:“胡夫人,这孩子这么小,怎么跟她说这些东西,别看她现在这么小,你说的话可都是会对她有影响的!”
胡夫人有些诧异地说:“是吗?那我可要多说点她爹的坏话!”
依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哄了一会儿孩子之后,胡夫人又和依然回到院子里,然后有些歉意地拉着依然的手说:“杜娘子,我那日也是逼不得已有些急了,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不该说的话,你要怪就怪我,许夫人也是被我求不过了,才答应了将你请来的,你可千万莫要怪她!”
经历这场抢救,好像已经过了好久一样,但细数一下,其实才过了两天而已,但是依然却觉得好像是经历了万里长征,而许夫人好像已经变得有些遥远了。
她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当时我不让许夫人说出我来,只是不想惹麻烦,但其实这一次救了人,自己也有不小的收获,那时只是我自己有些魔怔了没有想通一些事情,如今想通了就好了,许夫人……我不会怪她的。”
胡夫人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将胡夫人送走,依然站在院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吐了一口气。
其实那日许夫人放任她自己被侯夫人和那么多人质问而不发一语,她是很生气的,甚至有想过这次事情结束之后要到她面前好好质问一番,她为什么要将她陷于那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是如今事情真的结束了,她突然也就释然了,如果不是许夫人将她逼到那种境地,她也不会去试图在这样简陋条件下进行手术,也不会听到蒋云瑞那样震耳发聩的话语,让她幡然醒悟。
所以对胡夫人说的话并不是客气,她是真的不会去怪许夫人,但是她也不是圣母,要她们回到之前那样比较和谐亲密的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
回到院子里,到处找了一遍之后没发现蒋云瑞,依然随便抓住一个丫鬟说:“你知道蒋大夫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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