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一夜,此时疲惫不堪,依然扭头看向蒋云瑞,见他眼中血丝更甚,满脸的憔悴沧桑,不知道他又是多长时间没有睡觉了。
正好蒋云瑞也垂眼看她,两人视线一对,依然就要移开目光,却被蒋云瑞一把攥住肩膀,声音中带着沉痛地哀声说:“依然,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事情处理好了,我说过不会纳妾,就一定不会,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
“别说了!”依然出言打断他,晃着孩子说,“这誓言别那么轻易说出口,万一真被天打雷劈了,我可又是杀人凶手。”
蒋云瑞垂下肩膀,浑身透着失落哀伤,“你还是不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相反我一直对你抱着很大的期望,所以我等着你将所有事情处理好的那个时候再来,刘姨妈一家的事情不是你的过错,是她们太贪心,我不怪你,我想看到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其实那天我已经说好了,只要你处理好了,我们婚事还是要继续的。”
蒋云瑞睁大了眼睛,他本以为依然只是随后说的,没想到……没想到……
依然没有去看他满脸欢喜的表情,而是问道,“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蒋云瑞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前天夜里皇城中突然火光冲天,第二天据说是皇宫中一座大殿起火,皇帝被困火中殒命,如今太上皇又重新听政做回皇帝,并立了远在西北的安王为太子,令安王返京。”
依然挑了挑眉,砸了咂嘴,心中叹息一声真乱,而且还很具有戏剧性。
蒋云瑞放心回城去平息他那个姨妈一家的事情,依然将孩子放在凌霜华的身侧,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老天不想要你的命……”
阿夏将屋子里收拾干净了,走到门外,就看到依然在门外的阶梯上坐着,仰头看天,她如今已经知道了屋子里那个少妇的身份,自然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态。
阿夏只是在依然的身后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走开,将空间留给她一个人。
顾钧到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依然又讨了小半瓶酒搬了梯子爬上房顶上坐着看星星。
她只要进了屋子看到那对母女,就会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而且屋子里只有那一张床,凌霜华又说有人追她,现在她还在昏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不能惊扰了其他人,她只好大方地让出床,自己爬到屋顶上喝酒吹风。
当她看到院门被推开,顾钧走进来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了,而这样的梦她从来没有做过,她看着顾钧的脸,不由地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而且凌霜华激发了她心中藏着的隐秘,所以才做了这样一个梦。
如今细数,自霍连山一别,他们已经有半年未见,顾钧身上的杀伐之气更浓,眼神比从前更加凌冽,黑了,也瘦了,脸上的线条也更加明朗。
依然抱着酒瓶使劲摇了摇头,可是这个梦有些太过真实,让她不敢相信这是梦。
直到从下面传来一声极低沉沙哑的声音,“依然……”
依然手上一松,手里的酒瓶顺着屋顶的瓦片滚落下去,砸到地上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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