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顿住脚步,抬头去看他。
顾钧视线盯着屋内燃烧的蜡烛,沉声开口说:“当初你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他却没有抓住机会,明明知道有一个薛凤举在背后作祟,却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几个月的时间被他生生拖了过去,最后却出现了什么姨妈表妹的,将他那一家子弄得一团糟。”女乐欢血。
他说着摇了摇头,低头看着依然轻轻笑着说:“不过我也得感谢他,幸好他那么墨迹,才让我有了机会。”
依然想着今年初见顾钧时的场面,不由也笑了出来,他做事确实是雷厉风行的,说要成婚,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直接将她娶进了门,那日在公主府里相见,自己还真的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住了,只是没想到他后来语气一转,直接来了个怀柔政策,她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不过顾钧提到薛凤举,却让依然想到薛凤举给她道别的那天晚上,不知道如今他身在何处,她对薛凤举的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最开始的时候是厌恶,一个男人三心二意妻妾成群,对自己的妻儿不管不顾,任由一个刁蛮千金去害自己的孩子却不管。
直到薛凤举突然对她的来历怀疑,让她觉察到了薛凤举的危险,只想离他越来越远,后来他将她送到城外的庄子上,那个时候只巴不得赶紧和他脱离关系,从此各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再后来薛璟给了她和离书,在兴庆城府的衙门里,薛凤举亲手将和离书撕毁的时候,说实话,那时她是有些心惊的,也是从那时开始,她隐隐觉得似乎薛凤举有些变化,感情出现了变化,但他的纠缠也只是让她觉得麻烦和苦恼。
但他虽然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却也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甚至还肯帮她的忙。
在那场拍卖会上,薛凤举花了八千两银子买下一对耳坠,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欢唱下,他亲手为她带上那副冰凉的耳坠,一直到后来很久,她还记得嘴唇上留下的那点温度。
她不能否认,或许那一刻,真如薛凤举说的那样,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在顾钧的离开,蒋云瑞的推拒之下,薛凤举那个时候的温柔,在她的心头上留下重重一击,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随即就被他砸到她脑后的首饰盒砸得灰飞烟灭,那个男人是惊艳的,满腹才华,钦点探花,风流倜傥,对女人有手段。
但同时也是危险的,感情太过炽热,却也让人不敢靠近,在他身边的感觉就好像身旁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只让人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将你炸得渣滓都不剩。
顾钧见依然出神的表情,轻轻挑眉说:“在想什么呢?”
依然回神,掩饰性地一笑说:“没什么,就是在想若瑜,不知这一次能不能彻底治好了。”
顾钧明显感觉到依然口是心非,但是也没有再多问,有时候自己装一装糊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若瑜身上的蛊毒这一次并没有彻底驱尽,因为虫子太多,耗费的时间有些长,药效有些散了,那些虫子自动消失在皮肤之下,可能会继续产卵,还需要等到下个月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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