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手持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剔骨刀,走向已被固定在铁床上的祝明轩。
黑衣男子动作麻利地将他的鞋袜脱掉仍在了一边,将他的裤子从膝盖处全部剪了下来,然后不慌不忙地在他脚心处划开一刀,不深不浅,鲜血立刻从2寸长的刀口中渗透出来。
祝明轩微微皱眉,只觉得脚底一凉,似乎有暖暖的血流出,这便是千层斩的第一步--放血。
第二刀落下,依旧是2寸长的浅刀痕,两刀之间,间隔2厘米,祝明轩依旧没有作声,默默地忍受着。
之后便是一刀接着一刀,一会的工夫,他的脚底板已经被猩红的鲜血模糊成片,这小小的刀痕根本不足已让他叫痛,但也因失血而开始有些眩晕。
黑衣男子又在一旁的托盘中,换取了一把比刚才型号略大一号的剔骨刀,依旧是不慌不忙地将锋利的刀刃朝着刚才浅浅的刀口割去,只见他手起刀落,刀子狠狠嵌进旧刀口中,整个刀身全部没进了血肉,然后故意在血肉中剜挖几下,确定已经割到了祝明轩的皮下组织才将刀子抽出,皮肉顿时便被扯得拉开了距离,白花花的血肉往外翻卷着。
刀子下的很深,直接割到了复杂交错在一起的神经和血管,大量的鲜血涌出来,黑衣男子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二次剜割。
细密的汗珠不断地从祝明轩额头滑落,整个身体开始抽搐,他终于知道星庭最残酷的刑罚到底有多邪恶了,那是拿剔骨刀将人脚底的皮肉一层一层,一片一片的割掉,直至割到骨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千层斩。
他的脚底已血肉模糊,黑衣男子丝毫没有手软,依旧手起刀落,一片脚底的肉被大力的剜割下来,那钻心的疼痛像藤蔓般在祝明轩的身躯内蔓延,仿佛身体里的血液贯穿着人体里的各个角落。
剧烈的疼痛未曾间断过,脚底的皮肉一片一片,一层一层的被剜割掉,直到露出那白森森的脚底骨。
失血过多,祝明轩已经开始肌体缺氧,口唇苍白,皮肤开始出冷汗,手脚已然冰凉,呼吸开始急促,脉搏跳动得快而微弱。呆投每划。
就在这时,突然“呯--”一声巨响,密室的门被踹开了!
“明轩!”来人大喊着冲到了铁床边。
祝明轩因失血过多而有些神智不清,睁着失焦的眼睛看了半天,才呓语一般地喃喃道:“焱……我好冷,我好冷……”
他的右脚已被废掉,脚掌,脚后跟已经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脚心细薄的皮肉已是血肉模糊,让人看了就触目惊心,欲要作呕,脚趾的肉已不复存在,只剩细小的骨节,他的脚彻底被废了。
顾焱双拳紧握,转身面对顾庆堂,因为隐忍,声音极为嘶哑,“爷爷,够了。放了他,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庆堂漠然地看着他,良久才无力地挥了挥手,“带他滚……”
顾焱将中度昏迷的祝明轩送去医院,虽然院方已经做到最大的努力,可惜最后仍旧没有保住他的右脚。
为了罗雪,祝明轩留下了终身的残疾。
之后,顾焱将祝明轩和罗雪,还有小澈用直升机送去了荷兰。
莫掌柜一家三口,为小澈送行回来,除了莫掌柜看不出什么情绪,梓潼和莫莫都明显的低落了。
莫莫是因为失去了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而梓潼却是因为坐在轮椅上的祝明轩。
她怀着莫莫被顾焱软禁在岛上的时候,祝明轩对她不错,大病小病,还有产检,都是他一手包办,所以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不免难过。
为了安慰妻儿,当天晚上,莫掌柜把厨艺发挥到极致,做了一大桌菜,哄得母子俩阴沉了一天的脸终于放晴。
梓潼的生日很快到了,莫掌柜觉得这天真是顺利得不可思议,他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支开她,让她独自出去一整天呢,没想到一早上起来,梓潼就抱歉地说潘晓约她去做sp,莫掌柜面上失望,心中暗爽的送走了她,然后在厨房准备生日礼物。
天快黑的时候,梓潼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客厅亮着温馨的烛光,餐桌上雪白桌布,银质刀叉,心形的生日蛋糕散发出勾人垂涎的香味。
一切犹如预期中的那样美好,梓潼的惊喜足以弥补莫掌柜这一阵子来的所有烦躁,当抱着她坐到座位上,看着她在烛光中捂着嘴笑中带泪的夸奖着蛋糕好吃时,他忽然觉得那些垃圾肥皂剧也有了可取之处。
“生日快乐,妈妈。”莫莫凑上来在梓潼脸上亲了一口。
很久没听到儿子叫妈妈了,梓潼激动得热泪盈眶,也在儿子的小脸上回吻了一个,“谢谢宝贝。”
“生日快乐,小蓝。”莫掌柜举起了酒杯,对着梓潼遥祝。
梓潼杯子里的是果汁,一杯喝下去,她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起身走到莫掌柜身后,从后面勾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耳语,“我爱你。”
莫掌柜回头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莫莫是很有眼色的,知道接下来儿童不宜,便切了一大块蛋糕去找太子和爱丽丝玩了。
餐厅角落半人高的大花瓶里插满了百合花,餐桌上一捧玫瑰鲜艳欲滴,红酒在烛火下泛着宝石般的光,配合着温情舒缓的小夜曲,让人深深沉醉其中。
莫掌柜突然将梓潼打横抱起走进卧室,果断丢上床去吃了个一干二净。
正巧今晚嘿咻的时间早,嘿咻完才九点多,莫掌柜心中的浪漫情怀浪荡不息,于是提议,“我们去看电影。”
梓潼自然没异议。
夫妻俩丢下儿子,黏黏糊糊地去了电影院,买了情侣座,黏黏糊糊看完了一场生离死别不知所云的文艺小电影,别的观众都捂着嘴巴内牛满面,只有莫掌柜和梓潼在黑暗中你喂我一口爆米花,我喂你一口冰激凌,背景全是甜蜜的粉红泡泡,唯恐不引发众怒让人把他们拖出去烧了。
等电影看完灯光大亮,眼睛通红的小情侣们排队出场,莫掌柜还意犹未尽地问,“怎么这就结束了?”
梓潼也有点疑惑,“这电影说的什么?”
两人对望一眼,很快就把电影的问题抛之脑后,手牵着手黏黏糊糊的回家了。
结果回到家两人还不消停,梓潼跑到阳台上去赏月,城市里其实哪有月色可赏,正巧今晚又是阴天,她摆弄了半天望远镜,最终沮丧道:“没有月亮,星星也没有一颗。”
莫掌柜把把抱在自己双腿之间,一边在她颈项间嗅,一边心不在焉道:“反正以后机会多得很,望远镜收好别弄丢了……你是不是洗头发了,别动,让我闻闻。”
“你才别动,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消停点?”
“谁说你家老爷一把年纪的?我警告你,不准玩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那一套……”
两人挣来挣去,最终从躺椅上双双翻倒,扑通一声都掉到了地上。
不知何时云层散去,月亮从天际隐约露出个尖角,映出地上人影交叠,耳鬓厮磨。
流云飞卷星光掩没,那一角月牙很快便害羞地缩了回去。
阳台之后的客厅门口,莫莫死命抱着爱丽丝,“不可以过去啊爱丽丝,你想被爸爸做成红烧狗肉吗?!”
“汪汪!汪汪!”爱丽丝一个劲的挣扎,想往阳台上冲。
相比爱丽丝,太子就聪明多了,只是在远处,安安静静的围观。
“别看了,都跟我回去睡觉。”爱丽丝还不老实,被莫莫二话不说抱回了房间,太子随后跟上。
第二天,莫掌柜很早就被莫晟决一个电话召去金利苑,而莫莫去了许诺的模型店,梓潼正准备回卧房补眠的时候,张晨来了。
张晨这段时间被夜一养肥了,照镜子时百般纠结,觉得自己手臂线条好像又模糊了,心想要不要再去一次室内攀岩呢?
去年也攀过,不过是集体活动,莫掌柜一家和威尔他们都有参加,梓潼是个大脑发达四肢软弱的主儿,还没爬五分钟就下来了,莫掌柜爬到一半,一边抱怨“这活动真无聊”一边轻快地登了顶,而张晨快到顶的时候脚底一滑摔了出去,面无表情的被绳索吊着荡了半天,才被夜一解救下去。
据夜一形容,张晨手脚大开迎风飘扬的姿态非常有喜感,当时登顶的人都纷纷拿手机出来拍照留念。
时隔一年,张晨心血来潮想再爬一次,但是又拉不下脸跟夜一说,于是强行逼迫梓潼陪他一起去。
梓潼一听又是攀岩,立刻怒了,“开什么玩笑,我像是能做那种体力劳动的人吗?想谋杀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梓潼拼死抵制无效,还是被张晨扔进了车后座,她神经兮兮给莫掌柜发了条短信:“我被张晨绑架去攀岩馆了,怎么办?!”
莫掌柜:“不要慌,深呼吸。”
“我一定会摔死的!”
“你不会的。”
到了攀岩馆,两人跑去换了衣服,出来梓潼立刻愣住了,柯罗……还有顾先生?
他们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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