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女子出言让大长老进殿。不多时,一个老妪手拄月杖进入殿内,其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垂首,赫然是先前对阿呆出手的章姓男子。月池老祖看着老妪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召你。”
老妪带着中年男子行了礼,开口说道:“禀告老祖,弟子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特带不孝徒前来领罪。”
老者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恩,此事你酌情处理便是。”
老妪谢过老祖,这才转身对着阿呆道:“锦联宗的小辈,你所求之事想来跟你师父当日所求之事是一样的,只因我没有应允,你师父完女子将一个储物袋交给老者。
老者看过储物袋,沉吟说道:“很好,如此等人齐了,我们就可以行动了,但愿能竟全功而回。”说完,两人又低声商议起来。
阿呆离开后不多久,体内月池老祖的灵力渐渐消退,接着身子又开始刺痛起来,他服食了几颗丹药,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强忍着默默的行路,身边的翠树香花,奇异建筑等他也无心观看,找人问了路后,匆匆的离开宗院,而在宗门外,果然沈仙子陪着另一个布衣女子正在焦急的等待。两人看到阿呆出来,沈仙子首先向前,关切的问道:“田兄,你还好吧。”而一旁的布衣女子确定了出来的就是阿呆后,也慌忙上前谢道:“田道友,辛苦你了,没想到数面之缘您竟能如此,妾身重获自由全拜道友大恩。”其因为激动话语说的有些凝噎,到后面竟然躬身下拜,就要施以大礼。
阿呆哪敢生受,慌忙趋身扶起女子,口中连称不敢,解释说另有原因,而就在这一拜一扶之际,女子透过阿呆破损的衣袖,正好注意到其手腕上的一个符石手链,她似乎心有疑惑,但却欲言又止的并未当场询问。
沈仙子看着两人,在一边劝慰道:“呵呵,咱们修行之士何须拘泥于小节,这次事情总算圆满结束了,田兄还有伤在身,咱们先回我执掌的外院休息,坐下来叙话不迟。”
两人自然应允,沈仙子放出灵帕,带着阿呆飞身其上,旁边的冷若仙子也抬手放出一把带着乳白光晕的飞剑,御器而行,跟在两人身边,这时阿呆却意外的发现冷仙子竟然不是气修,并且赫然有一身不下于沈仙子的修为,这让他惊奇不已。
三人回到外院,在殿中坐下后客套了几句,沈仙子好奇的问起阿呆后面的遭遇,阿呆一五一十的对两人讲了,她们不禁赞叹阿呆的好运,竟然劳动了老祖出手相助,接着冷仙子又问起阿呆肯舍命相助的原由,阿呆淡然一笑的说是为了朋友,又说因为自己气修没有仙缘,与其虚度剩下的光阴,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况且为了朋友也是值得的,又说他着实看不惯大长老的行为,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却限制他人的自由,感怀起老酒的逝去更是不忿至极。一席话下来,阿呆说的大义凛然,一边的沈仙子听完竟被深深的折服,看阿呆的眼神都变了,一个养丹期上人,小女儿态的尽显温柔。而另一边座上的冷仙子倒还清明,虽然心中感动莫名,但疑惑却并未减少分毫。就这样三人叙谈许久,用完茶后,沈仙子为两人安排了住宿,大家才各自散去回屋休息。
揽月神山号称是全左遗最接近月亮的山脉,从山下看,山上云遮雾绕难辨木石,然而身处山自己只剩下一个亲人在秀春山后,她忍不住悲伤之色浮上额头,柔弱身躯微微抖动,但却强自镇定的挤出一丝笑容道:“果然家中无人了,从我知道救我出来的是田道友后,我就有所察觉了。”说完她平静了许久,又看着阿呆问道:“田道友,你救我的真正原因应该跟你手腕上所带的符石手链有关吧。”
“你看到了”阿呆将手链取下,看着它说道:“这的确是令嫒所赠,当年我们在锻刀门算的上是好朋友,可惜佳人早逝,现在就将手链归还给冷仙子吧”说着阿呆顿了下,连忙又说道:“哦,其实当年秦前辈临终时有东西托我转交给你的。”说完他抬手不经意的摸了摸后脑,摸到头盔后慌忙的缩回手,又从腰间摸出一个储物袋连同手链一起递给了冷仙子。
冷若接过东西,先是感怀的把手链放到手心轻抚了几遍,接着又拿起储物袋,刚刚把神识探入其内,她却忽的冷笑了一下,马上又将储物袋放回桌子上,再不看它一眼,只是重又把玩着手链,心不在焉的低头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