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云见了,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质疑他的能力,实在是吴盾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到时候的淫靡景象会让这个从小生活在山中的人感到不适。
两个时辰不到,陆离就回来了,他简洁地说了句“药已经灌下去了”,就匆匆进后山去练功了,连饭也没回来吃。
姚碧云见他这样,就知道当时碰上的绝对不是什么好景象,也不知他是怎么完成这个任务的。
“小姐,你给吴盾吃的是什么药啊?”春桃好奇地问。
“一种会让他全身起疹、发痒的药。”
进来送茶水的念夏听了,插嘴道:“这种惩罚会不会太轻了,奴婢怕吴盾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的。”
“是啊,如果有什么药,让他吃了以后就走不了路,下不来床,就不用担心他会出来作怪啦!”春桃附和道。
“照你这样想,那还不如将他打瘫算了,”姚碧云笑道,放下手中的书,“放心好了,他服的这药虽然效果不大,却是伴随终生的。若是平时不注意饮食或遇到刺激性的东西,发起病来也很难受,全身起红疹,几天也消不了,而且起红疹的地方会很痒,痒到忍不住去抓、去挠。那时候别说寻欢作乐了,就是想出趟门都难。”
春桃想象了一下,不禁暗暗同情起吴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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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吴盾这边,他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偷偷溜出门,叫了几个朋友来一起喝花酒,没想到中途却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一起玩乐的朋友见了,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怕不是被打坏了吧!”
吴盾平日里很要脸面,定不会承认这种事,他豪气地拍了拍桌子,叫人重新上了酒菜,又再叫了几名歌妓进来。
这一顿酒一直吃到日落西天,醉醺醺的吴盾才在小厮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上了马车。
半路上,他觉得全身都有些热,还有些痒,但此刻他的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顾不上这么多了。
等到了家,小厮搀扶着他回房休息时,正碰上过来探望情况的徐氏。
徐氏见吴盾这幅样子,就知道他伤没好,又偷跑出去花天酒地了。想到这里,她就气就不打一出来,正要好好训斥吴盾的小厮,却冷不丁瞧见吴盾脸上满是红疹,吓得连手中的锦帕都掉了。
徐氏心里又惊又怒,嚎了一句“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我不活了”,就匆匆回房了。
原本搀着吴盾的小厮被徐氏这么一吼,也回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吓得一松手,人事不知的吴盾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
回过神来的小厮赶紧将吴盾拖到屋内,往床上一放,连鞋袜都没脱,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当夜,大少爷得了脏病的消息就传开了去,吴母听闻,当即就昏了,徐氏哭着请求回娘家,吴县令一边着人请大夫,一边磨牙霍霍,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吴府闹成一团,而当事人吴盾却在床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厄运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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