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时来了,没说完的话就不能再继续说了。
男子被宣于渊斥作有眼无珠的瞎子,满脸尴尬地连着说着对不住艰难离去。
刚刚还挥舞着树枝要跟人拼命的宣于渊见人走了,瞬间又萎了下去。
他煞白着脸挑眼看着玉青时,软趴趴地说:“车呢?”
玉青时指了个方向,说:“集市上不让牛车进,我就让他在路口等着了。”
“我扶你过去?”
宣于渊身残志坚地摇头,坚持道:“我自己走。”
路口不远,宣于渊硬气的靠自己走到,艰难的蹦跶上车坐下,抱着腿就开始昏昏欲睡。
玉青时怕他睡着受了风回去起热,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说:“你撑会儿,回去了再睡。”
宣于渊不满地拍开玉青时的手,抱腿抱得更紧了些。
声音也低得惊人。
“我脑子晕乎,难受。”
“再难受也不能这么睡。”
玉青时发愁的看着闭上眼仿佛什么也听不见的他,想了想就说:“对了,你会武?”
先前在王家宅子兵荒马乱的,玉青时也没顾得上问。
可这会儿稍一细想,就可知宣于渊飞身上房:“不过想来也是。”
“遇上劫财的当生死不计,遇上劫色的,也当如此。”
玉青时听了说不出什么滋味地笑了一声,把手里树枝扔到一边,淡淡地说:“可能是吧。”
她此生本无意伤人。
可麻烦前仆后继,为求自保,她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