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轻浮的人.她决计不可以再多想了.
“诗儿.”南宫痕正在抬首饮酒.正巧瞥见了一旁妹妹变幻莫测的神色.
“可是有什么心事.”
南宫诗听到兄长忽然点名自己.顿时一个激灵.敛起了面上怪异的神情.
“皇兄.无碍.我只是在回想方才的事情.”
“哦.”南宫痕闻言.不由微微扬眉.
“皇兄.为何依了夏侯凤的心思.我们本來的目的不是将责任推到洛吕身上吗.”南宫诗现在想來这事情他.她依旧不了解为何皇兄会突然转变了决定.
“诗儿.洛吕这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摆平的.”南宫痕说着.眼眸微微眯起.迸射出危险的目光.
上一回即墨岳林带着人直接找去了西阑国使者下榻的客栈内当面质问.却被洛吕硬生生给打了回去.最后也只落得一个一场误会的结果.
这个西阑国大皇子.从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必须也要转变策略.
下毒加害这样的手段用在普通人身上许是有用.但是拥在洛吕这个变数身上变完全不凑效.自己需要找到更加有力的事情來推动事态的发展才行.
“诗儿.今日你与宇文钥交流的如何.”南宫痕微微转动视线.看向左手下方东竺国使者的席位.目光定格在那抹华贵衣袍包裹着的身影上.
“不过是绣花枕头.”南宫诗一想到白日里自己对着宇文钥各种献殷勤的样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宇文钥的特殊偏好.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得见本人.更是确信无误.
要她在明知道这人喜欢同性的情况下.还要表现出对他非常在意上心的状态.当真是辛苦极了.
“并且他中毒了.”南宫诗说出自己的判断.但是有些犹豫.
“但是我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毒.”
南宫痕闻言.顿时眼眸一亮.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來.已经有人抢先一步下手了.”
说着.南宫痕不着痕迹地又向右下方司徒世家的席位上瞥了一眼.轻声说道.
“皇兄.那我们是否还要下手.”南宫诗现在只能确定宇文钥是中了毒.但是至于所为何毒.她当真是沒有一丝头绪.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再贸然下毒.很可能两种毒性会互相冲突.取了宇文钥的性命.
“不用.”南宫痕讽刺地笑着.“宇文钥只会完全听命于他的母后.”
“这样的人.就算不下毒也可以掌控在鼓掌之中.”南宫痕边说边缓缓转动手中的金鼎酒杯.语气中透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
“她终究还是个小孩.尽做些无用功.”
南宫痕所指为谁.南宫诗心中明了.抬起眼帘又看司徒世家的席位.少女的脸颊不知不觉间又升起了两朵红云.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一直立在龙椅一旁的小太监望了眼身旁的沙漏瓶子.微微俯身上前贴在南宫痕耳侧说道.
见南宫痕颔首.小太监便直起身子对着大殿提气喊道:“歌舞闭.献礼...”
话落.大殿之中的舞姬们正好踏完了最后一个节拍.一旁的乐师也纷纷随着飘动的粉云一同退出了大殿.
看着面前的舞姬们如潮水一般褪去.玉清凤正好瞥见了司徒枫身侧那抹浅粉色的身影.
不知何时.司徒灵俏已经换了一身浅粉衣着.坐回了席位.
“她时间掐算得真好.你身份说完.她回來献礼.”烈玄一直都观察着四周所有的气息流动.早就探查出司徒灵俏早就更换好了衣裳.却是在刚到大殿门口处时碰巧撞见了小丫头站在大殿之中说出身份的情形.
看这情形.估摸着司徒灵俏就是站在门口正好见证了小丫头展现容颜亮出身份的全过程.然后等到随着歌舞再次悄然入殿坐回席位的.
“真是苦了她了.”玉清凤大概猜出了一些.仰首依靠在烈玄怀中.轻声说道.
“献礼开始了.”白子秋见高台上的小太监走到高台前端开始报出高门府邸的名字.顿时又來了兴致.
“看看天舜皇帝能收到什么惊人的贺礼.”素來帝王的生辰贺礼.皆是一国珍宝之类.想要大开眼界.这样的宴会便是最好的开拓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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