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媚儿的话戳痛了柴刹裘的心,他的脑子一遍遍的泛疼,不断闪过那的场景。
看着柴刹裘痛苦的表,方媚儿亦有一丝难过,即便是再坚强的男人,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很难接受一之内,伤了最的女人,死了唯一的亲人吧。
静静地看着,方媚儿等待柴刹裘的回应。她需要一个解释,但是却真的无法给予安慰。阳相隔,再多的安慰的话都是枉然。
半晌,柴刹裘抬头,眸光中闪着血红的光芒。他一字一句道:“那一,我跟着夏纯,却无法阻止她进宫,等她出来时已经是伤痕累累。我想要去救她,却出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拦住我的去路。”
“那个就是你弟弟,你不知道?”方媚儿顾不得柴刹裘眼底的血红,出言问道。
柴刹裘轻轻点头:“没错,我确实不知道。我自幼被养在锦衣卫中,而后参加训练,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世,直到弟弟出现。他告诉我,他也被熊轩养在锦衣卫中,只不过因为相貌的关系,不能跟我一起训练。在经受过训练之后,他便被送出宫,像个小混混一样混迹在赌场、街道上。一来引开众人的视线,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小混混会是一个锦衣卫,二来也可以帮熊轩收集他需要的信息。”
“你是哥哥,你都不记得弟弟,他又如何能确定你和他是手足?他来找你只是为了帮你去救夏纯?若是他可以救夏纯,他如何会死?当时你在哪?为什么不救他?”方媚儿一口气问出她的疑问,她实在想不通,这对未曾见过的兄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媚儿姑娘果然是最冷静的人。”一句不痛不痒的赞叹,说出了柴刹裘最真心的赞美。他轻轻道:“当我见到他时,我也有过和一样多的疑问,但是血浓于水,没问我便已经猜到了大半。”
想着弟弟那和自己有九成想的容貌,柴刹裘脸色暗淡,一滴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他是在三年前知道我的存在的,当时我想要跟夏纯在一起,便一心脱离唐门,过安定的生活。锦衣卫要脱离唐门不易,而我柴刹裘向脱离唐门更难。熊轩许诺,若是我可以经历锦衣卫内所有的刑罚,并答应为他做三件事,他便可以放我离开。我答应了,便在锦衣卫内受罚,当时来的人很多,而弟弟正巧回宫禀报消息,见到了我。随后他自己查了份,才知道他还有我这么一个哥哥,我还有他这么一个弟弟。”
柴刹裘微微停顿,脑海中那个不熟悉却也不陌生的脸孔又出现在了眼前。
“那天他找到我,告诉我这一切。因为我的背叛,熊轩迁怒于他,不但让他接替我的任务,以我的份做事,还给他灌下了剧毒。弟弟若是不按照熊轩的要求办事,唯有死路一条。”
“那他不是更应该好好地为熊轩办事,以求自保。他来找你,帮你,不是自寻死路?”方媚儿不解,这蒲心泆到底想干什么。
嘴角勾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若是继续效命熊轩,能换来弟弟的一条命,哪怕是苟延残喘,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他死。媚儿姑娘见多识广,自然应该听过七绝散,绝绝,绝贪嗔痴很怒,可是这七绝,是要用肠穿肚烂来绝的。”
说道肠穿肚烂四个字的时候,柴刹裘再也忍不住,泪滴落下来。
“他告诉我,每逢月圆夜,他便疼痛难忍,疼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真的忍不住了,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他知道我已经成为了熊轩追杀的目标,早晚逃不出熊轩的掌心,他要跟我换份,至少我们之间还能活下来一人。”
柴刹裘的话敲在了方媚儿的心上,是那么重,纵然她和楚冰分析过上千种可能,却从未想过,柴刹裘和他的弟弟经历的竟然是这样的事。
微微闭上眼睛,方媚儿再不忍心看柴刹裘一眼。即便他是熊轩的爪牙,即便他曾重伤楚冰,让楚冰陷囹圄,方媚儿也生不起一丝恨意。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而且才见一面,如果他能够忍过痛苦,就可以活下来,虽然会成为一具没有感的空壳,一具任人摆布的行尸走,但是至少他还活着。我坚决不同意他用命换我,可是他趁我不备,点住了我的道,等我再赶到农家小院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你和楚冰已经赶到,所以我恰好看到了你们。”
直到此时,柴刹裘的疑团才全部释然。
可是方媚儿的心却是一揪一揪的,她没有过兄弟姐妹,她心里只有楚冰,可是上官娴月、贺芝月等人却也在她的心里占有重要地位。她可以肯定若是上官娴月出了事,她定然心如刀绞,若是楚冰出了事,她恨不得随他而去,推己及人,她可以感受到柴刹裘的伤。
方媚儿多希望,她从来都没问过,也从来都不知道,或许不问,便不会痛。
收敛起自己的哀伤,方媚儿轻轻出口:“你要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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