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国师自从春猎之后,因为春猎时候受了点伤,便在宫内养伤,昨晚上断然是不可能跟国师有关系的。”
“受伤?”陆伯言根本没有多想,只是问了句:“之前怎么没有听到提起过,臣也一直没有去探望过国师,这也是臣等礼节做的不妥的地方,不如这样,下朝后,臣随皇上您一起去看看国师,顺便让国师回去的时候要当心,那劫匪确确实实去了国师府。”
司重刚想点头,李公公突然附耳过来,低声道:“皇上,您忘了?国师今早已经回国师府了。这会子去看,怕是看不到什么。”
一句话,让司重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轻哼了一声:“陆伯言,你说这话就是不相信朕了?你觉得朕纵容国师去抢朕自己的东西,是这个意思吗?”
陆伯言被这句话一惊,忙的跪倒在地上:“臣不敢,只是那贼寇确确实实是进了国师府,因为国师府没有皇上圣谕不能进去搜查,所以臣才今早上奏,不管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国师的安危,这件事情都要调查个清清楚楚,恳请皇上准奏。”
话刚落音,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林尚书,突然上前一步,也跪在了地上,说话十分中肯:“皇上,臣以为还是搜查一下比较好,先不说是不是真的跟国师有关系,如果那贼寇仍旧在国师府,岂不是对国师也有危险?”
话虽说的好听,但明白着就是要支持陆伯言,林尚书这个时候心里想的是,如果国师被扣上一个前朝余孽的帽子,就算是如何如何得宠,肯定也混不下去了,自己女儿虽然再三强调最近不要为难国师,但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尽早的甩开关系比较好,免得到时候牵连到自己,多不划算呀。
林尚书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有了他的支持,其他的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见风使舵的也都跟着请皇上下旨。
司重恶狠狠的瞪着这一群人,最后只得准了陆伯言的意。
退朝过后,司重让李公公单独留了林尚书,在御花园里召见他。
御花园里花木开的正好,司重坐在无数繁花围绕的小亭子里,颇显着雅致非常,加上精致的眉眼,跟微微抿着的唇,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天上的神邸,令人不敢靠近。
林尚书在李公公单独留下他的那一刻,内心就开始紧张了,当知道皇上在御花园里召见他的时候,心里更加的紧张。
心底有些隐隐约约的后悔,刚才在朝堂之上,自己一马当先的支持了陆伯言,难保皇上这不是在找他算账的。
林尚书走到的时候,司重正在泡茶,茶香伴随着花香在空气中肆意,清新好闻的要命,林尚书却是十分忐忑的跪在了地上,行礼:“参见皇上。”
司重向来都是一个以德服人的皇帝,平日里看到这幅场景,必然是先让大臣起身再说,可今日的司重,却好似没有看到林尚书跪下一般,只是自己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当茶香在口中化为甘甜的时候,他才抬了抬眼皮,问了林尚书一个晴天霹雳的问题。
“林尚书,令千金林大小姐年方二八,正是一个好年纪,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亲事吧?”
这问话跟预先想得一点儿都不同,林尚书还没有反应过来话题的跳跃,张着嘴巴“阿”了一声,而后才反应以来,急忙回答:“没有,小女并无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