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灼蒙了,这样死皮赖脸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平日里一言不发却要尽面子的男人吗?
她继续甩着狠话。
诸如她变心了,她不爱他了,因为他快死了,她不想当寡妇背上克夫的名义。
诸如,他们一家人太极品了,她不想再忍气吞声做小媳妇……
她把她能够想象得到的所有的恶言恶语,都甩到了云胡子的耳朵里。
“沈华灼你听着,不管你说什么,我绝不放手!”云胡子根本不为所动。
他表面一派祥和淡然,可被他抱住的沈华灼却知道,他动了怒。
她说的那些话,他不是不生气的,他只是在竭力隐忍不发,他只是在勉强克制着他自已罢了。
毕竟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看他强行把脾气忍下去了,沈华灼决定再狠心一些,否则,她肯定没有办法让他完全死心,这样下去不仅救不了他的命,还会耽搁他的治疗。
“我当初是没有办法才嫁给你,我早就想要离开你,这么久以来也只是与你虚与委蛇而已,我根本不喜欢你。”她仰头大声的对着他叫道。
“我只是想利用你认识傅大少爷,现在他终于对我动心了,我自然要弃你而去。你想你只是村里的一个普通屠夫,你凭什么配我?”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重复着这句话,下意识的好像复读机。
“你……你说的真是你的想法?”云胡子的心神在她尖锐的叫骂声中渐渐的散去。
“当然是真话……”不等云胡子答话,她便又自问自答:“当然,以前在我还是那个丑到哭的小村姑的时候,你的确配得上,可现在不同了,我已然不是那个她了……”所以你配不上了。
她边哭边骂,用尽了一身的力气。
有些话在最初说的时候,也许会让人听着像是假话,可三人成虎,有些假话听着听着多了,便自然就成了真的。
此时的云胡子便是如此。
他再三逼着沈华灼发誓:“你现在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吗?”
只要是假的,他依然可以不计较她刚刚的胡言乱语,他仍然会宠她爱她如昔。
“是,是真的,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却还要这样纠缠不休,我打心眼里看不上你!”
“你……你别后悔。”云胡子被她冷着心肠说出来的话弄得心碎,心好似被人打磨过的钢铁,被人用大火加热,然后又兜头倒下一盘冰冷的凉水,他的心顿时硬朗如铁。
双手大力的揪紧她的衣领,眼神傲然却又带着丝丝受伤,他暗暗咬牙:今日她的看不起,来日必定让她高攀不起。
“我-不-后-悔!”沈华灼字字如刀,一刀一刀的割裂着他残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心头几次三番燃烧起来的怒火彻底摧毁了他一贯的隐忍和温柔。
他把牙齿咬得如山响,双臂坚硬如磐石,突然紧紧的禁锢住了沈华灼娇弱的双手,手中一动一拉,将她攀得近了些,然后大手一挥,狠狠的将她摔倒在坟包上。
沈华灼被摔得后背一疼,扭头看着身下的一抔抔黄土,想象着这下面躺着谁,她心头莫名慌乱,摔倒在地的手脚压根不知该如何安放。
她翻了个身想要爬下来,却被云胡子弯腰一扯,便攥住了她的裙摆,猛地一扬,只听“嘶啦”一声,细棉布的青裙瞬间断裂成条。
面前的男人好似喜欢上了听那样声音,不厌其烦的禁锢住她,让她的裙摆在他的大手之下一点点的成了碎布条。
刹时之间,她柔婉的身形毕露,透过青色布条,便可窥见她一身的雪白。
她大惊失色,双眼含着慌乱与害怕,眼泪在眼眶堆积,涨得双眼青疼,她却愣是固执的不让它们往下掉。
他狠,她要比他更狠,他们才能断得彻底。
“哼,狠心的女人!”
云胡子看出她的执着,大手一抚,用力掐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一挥间衣袍翻飞正好垫在了手中的娇躯之下。
他的大手抚过之处,无不是血红的掌印。
看过他以前的温柔,方知他现在是有多粗鲁,有多狠心。
他下了大力气,可身下的女子却仍然一声不吭,任由他这般粗鲁的对待她。
“你就这样急切的想要摆脱我?”所以,她才会这般顺从他?
她的沉默与呆滞让他知道他堪破了她的心事,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他越发愤怒起来:
“哼,你既然这般想摆脱我,我今日便遂了你的意,让你离开了我,也忘不了我。”她既然敢变心,他就能毁了她。
语毕,他覆身而上,大掌在她身上随意的作乱。
沈华灼的身体在他的大掌之下既痛又麻,他毫不怜惜的鞑靼着她,然后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