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傅谶和花蝶赶紧跑来看顾他们。
“公子。”花蝶一扶阿骁就发现了阿骁胳膊的不对劲,“公子,公子很疼吗?椟子,快去找大夫,找大夫。”
“好,好!”不远处的椟子赶紧跑去找大夫。顺着椟子的身影阿骁才看清来人还有焦鸿。焦鸿的眼睛一直盯在傅谶和筱筱身上。他看她面上的神色..都是..惊恐吗?
为什么是惊恐?
因为..
阿骁的目光回转到筱筱的身上,此刻她被傅谶小心翼翼的抱着。“筱筱,我的好师妹,我的好妹妹。没了祖父也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还有师兄在,还有师傅在。萧家说什么你都不要听,我们不在这里,我们不要留在这里,好不好,好不好。”
“他们说了,要是我及时带回来那个芄参丸爷爷就不会死。要不是因为我的莽撞就不会引来那些下毒的人,要不是我与爷爷分开他们也不会找上爷爷,要不是...”
“够了!”阿骁呵斥到筱筱住口。
“阿骁!你做什么!你吓到筱筱了。”
“我不是..”筱筱看着阿骁让本来一堆大道理想说的阿骁顿时无言。这个眼神,这个和记忆中重合的眼神,这个和碧海如出一辙的眼神。
阿骁喃喃自语,“所以我才那样放不下碧海的眼神,放不下碧海的安危,如果我可以及时阻止你。”阿骁自言自语,混混晃晃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看着花蝶叫着自己和看着自己的眼神,一霎那,他觉得自己看到花碟不是花碟,她竟是孚夭。
黑暗,阿骁的世界再次进入黑暗,他看不到后面的事情了。他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也昏迷不醒了好久。后来别人都说他和筱筱生了好大一场病,再后来他好了看见筱筱时,她的眼神便仅有一霎是碧海那时有着的眼神了。
“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那般难受,却原来是因为事情没有解决我便忘记了。可筱筱呢?筱筱的手上根本没有那些割痕。”他扭头看着黑暗中站在自己身边的舸落,他在向他寻求答案。
“我不知道。”舸落如实回答,“但我们可以去看一眼。”
“看一眼?”
“虽然留住的时间久不了,但我可以努力让你留在雨中的树荫下。只要雨不停我就能让你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啊?”阿骁随着自己的疑惑声睁开了眼睛。为什么是睁开了眼睛,因为此刻他也发现自己不是此刻的自己。他坐起来看看四周,他记得这个地方是萧家老宅自己住过的客房。他看向窗外的天,昏昏沉沉的,听着声响是..
“雨一时半刻停不了。”
雨?“舸落!”他推开门看到雨中站着的舸落站在一棵树下,他头上有着树荫遮蔽让他未曾沾湿衣襟。
看着怔怔的阿骁舸落对他开口,“快去。快去看看她。”
阿骁赶紧回了神,是了,他们也不知道能待多久,他们现在还不能掌控玉佩,更摸不清那镜碎的力量。所以每一次都像是在赌,每一次都要赶紧做事。
阿骁急匆匆的跑去筱筱的房间,推门门不开,“是谁?”
焦鸿的声音,“阿骁!是我阿骁。”
焦鸿看了眼内室转身去给阿骁开门,将一开门阿骁就冲了进来。“阿骁你..”
阿骁跑进去撩开内室前的珠帘看见傅谶正在给筱筱施法,“这是在做什么!”阿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不安心。他想上前拉走傅谶却被焦鸿先一步拉住。“你松开我!”
阿骁的态度很是不好。现在的他已经知道焦鸿做过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焦鸿与索朗蓝海的交易。“你松..”
“阿骁!”焦鸿的声音压过了阿骁,“你要想让筱筱死了你就继续闹!”
阿骁怔住,他看看一旁激动阻拦自己的焦鸿又回过去头看着正在施法的傅谶。
焦鸿见阿骁平静了下来自己变缓缓解释道,“谶哥在施法让筱筱忘记关于她爷爷死的真相。只让她记得萧老太爷是年纪大了抱病而亡。”
“那她手上那些割痕...”
“已经施法替她去除了。不然她醒了要怎么跟她解释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
“萧家怎么会乐意事情这么过去。萧山鄂可不会心疼这个女儿。”
“萧家乐意。”
阿骁差异的看向焦鸿,焦鸿转过头来继续道,“我们师父带着我和谶哥一起去找萧家说了这个主意。萧家老爷夫人、萧家三爷和其子都在。我们本以为要多费口舌之劳,却没想到说完萧老爷只是稍稍沉思便答应了。当时萧圆莲冲进来说绝对不可以。萧老爷回她你总不能真让你妹妹去死。”
“呵。”阿骁如同听天书一般嗤笑一声,“你说的萧老爷和我认识的萧山鄂不是一个人吧。那萧圆莲呢?萧家又怎么劝过这疯子的?”
“萧老爷义正严辞不许任何萧家人造谣生事,更让萧圆莲若有话就烂肚子里。萧圆莲如你一般嗤笑一声,尔后竟然也答应了。只是她说了一句..”
“什么?”
“若死生都是萧家人,她活着却也是煎熬的惩罚。”
“这是什么话?”
“我们也没有听懂。但当时萧老爷气的怒拍岸几。那动静,我听了只觉得他手疼。”
“可..可你们没有问问?问萧圆莲为什么..”说这话。咚地一声,阿骁应声倒地。阿骁恍恍惚惚的听着焦鸿叫人直到自己的眼睛彻底闭上。
醒来,阿骁回顾四周却还是在树下,在看身旁,釐洛也已经醒了。
“怎么样?!”阿骁急忙问身旁的釐洛,他面色并不轻松摇摇头回答,“我回到她吐血住在澜沧海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好像才刚见到匚境。匚境让她去四方之境,我劝她不要去四方之境。然后,她就醒了,我也醒了。”
阿骁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你说的这个时候好像是她让我跟碧海去天池之前。”
“那..是失败了?”
“大概是吧。我记忆中的事情,没有任何改变。”阿骁忽然乐了,“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三苗国的四王子呢。我还说她是在瞎做梦。现在想想我自己却觉得好笑了。原来她那时候梦见的是现在的你。”
“你又看见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终于知道我之前那些后怕的感觉和执着来自于哪里。我也对一些人...似乎有了不确定的看法。”
“不是你伤春悲秋想那么多的时候。继续抓住我,还得回去,的快。”
“为什么得快?哎...”
阿骁的疑问还没有被回答他就和釐洛又陷入了沉睡。
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直到...
阿骁拿着手上的玉佩问釐洛,“它多了好几条裂纹了,它还能撑多久?”
“我不知道。但玉碎了的话就没有可以禁锢镜碎的东西了。那我们也不能再回到我们想去的时候了。”釐洛伸手摩挲着玉佩,“我们好容易来到这个时间以前了。”
阿骁沉默不语,釐洛对他继续开口,“我能拿下佩镜的。”
阿骁沉思着叹了口气可忽听到门外有动静,他的眼神忽然凌厉问道,“谁?”
门前的人听见阿骁的声音轻声敲敲门道,“是花蝶,公子。”
阿骁看着釐洛顿了一顿低沉道,“来做什么。”
“见公子夜深依旧在批阅公文,怕您不济花蝶便端来滋补的汤来给公子补补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