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乐恒清说:“这个问题解决,我知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我们解决下一个问题,我回临安还是跟你去云州的问题。”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光洋来,说:“我们掷币决定,正面我去云州,反面我回临安,你掷还是我掷?”
梦竹看着他手中白花花的光洋,一时哭笑不得,乐恒清却并不理睬,说:“你不说话是让我掷喽?”
话音一落,光洋已腾空而起,掉在了地板上打转。
他朝着梦竹微微一笑:“你说让它什么时候停?”
梦竹看着转出一个个银色光环的光洋,说:“我数三下,就让它停。”
乐恒清说:“好。现在开始数。”
“一、二、三。”
梦竹话音一落,乐恒清蹲下身去,一掌按住光洋,笑着抬头问梦竹:“你说会是正面还是反面?”
梦竹也蹲下身来,轻轻移开乐恒清的手。
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下去,乐恒清嘴角挂上一抹邪邪的笑意,梦竹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光洋,再看看乐恒清一脸胜利者的邪笑。
好吧,也许真是天意。
两人出了旅馆,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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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李都统,不,叛将李逸林的几个知情的部下被处置后,其他不知情的将领都十分害怕,一再表示对少帅的忠心,李都统。。。李逸林反叛之事他们也确实不知情,况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李达小心翼翼地说。
司徒萧让他处理从铭远带回来的李逸林的部属,他拿捏不稳如何处置。看他在铭远那样盛怒的情形,必是要痛下杀手,因为连与李逸林有密切交往的几个大商家都被下令除掉,何况军中部将。
还是阮敬远了解少帅心思,一切祸害都源于乐恒清与少夫人那张照片,才会让少帅如些盛怒,让他先勿处置,带了回云州,幸许能留下几条人命。
司徒萧紧蹙眉头,说:“事先知情不报者一概杀无赦,不知情者皆除去官职留用。”
“是。”李达应声出来,松了口气。
“怎么样?”阮敬远问。
李达一拳击在阮敬远胸前:“还是你小子行,回头让他们谢阮侍卫长的救命之恩。”
“哎。”阮敬远却乐不起来。
少帅没有追击逃患的李都统及几个属下,是因为知道乐霖枫早有布局,却在铭远城里大势杀人,刚发出号令,就接到时志邦的部队夜袭孙敏春的报告,时志邦一鼓作气,一连占领几个阵地,司徒萧连日赶回云州调兵遣将。
李逸林叛乱一事迟早不能隐瞒,孙敏春一向对司徒萧重用李逸林有怨言,又是当年跟着司徒坤南征北战的老将,如果因为这次战役处置他,将他撤下阵地,自然不会服气,可是南边战场不稳定下来,乐霖枫与李逸林势必在北面发难,这样,裕军将南北受夹击,陷入两难境地。
司徒萧决定亲自平定南面,再与乐霖枫一决雄雌。
司徒萧十分懊恼那个夜晚,为什么会误入了思颖的房间,为什么会与李逸林发生这样致命的恩怨,让他竟不顾多年的生死情谊,死心与他为敌,连他的梦竹都带走了。
梦竹,梦竹,想起那张照片,想起她那如花般的笑脸,他的心就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噬咬。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试图将那张笑脸从脑海里起跑,可越是想起跑它,它越是清晰地印在脑子里。
他“唰”地站了起来,一手推开窗户,对着窗外一株梧桐的枝干,“啪啪”连发数枪,枝丫上一只鸟巢里惊飞出几只小鸟,“啪啪”地扑腾着翅膀,腾空飞起,飞到不远处另一株梧桐树上,惊恐地四下张望。
“乐恒清,乐恒清。”他咬紧牙关,将这个名字印在了脑海里。
明天出征,是的,他急不可待,为了梦竹,他迫不及待地要将南方平稳下来。
他的女人!竟敢对他司徒萧的女人动心思!
且不说他对梦竹的感情,就是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的女人也是不能容许别人窥视的!这是对他莫大的污辱,比抢占地盘,策反的他的将领更要可恶万倍不止。
“沐轩,才回来就要走吗?”思颖温柔地递上一杯茶来。
可以说,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拆散了他和他心爱的人,她让她的仇人司徒萧日夜不安,焦虑烦扰,让她的仇人李逸林有家不能归,带着亲人叛逃,她是一个成功的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