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个人声却破坏掉了其中的雅致。
“哈哈哈,你输光了!”
一个年轻的女声回应着:“我还有,再来!”
一弦皱了皱眉头,他睁开眼。
他十分确定自己只休息了一小会,居然就被吵醒了。
不过这也不是私人场所,倒也不能怪旁人。
他不耐烦地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身子循着声响走进凉亭。
这亭子正中铺着一张很大的棉质地毯。
可供客人在这里盘膝而坐乘凉休息。
毕竟一直泡着也是有些热。
一些人端着冰镇的啤酒饮料穿梭期间。
一弦有些口渴,却发现自己记账的手牌似乎放在渔因那儿忘了拿。
便只能忍着。
当中有一圈人围绕着观看骰子,似乎在赌着什么。
一弦也向前凑了凑,有五人靠的极近,一个大汉光着上身,手里拿着骰盅,似乎是在坐庄。
身后是一个穿着得体的应侍,他举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些饮品。
左右各坐着一个男人。
正前方是一个少女,她裹着一条淡青色的外套,脑后束起一根高高的马尾,淡黄色的头发自那儿垂落。
她口中喊着:“再来,再来!”
面前的大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往左边看着另一个男人,似乎在征得同意。
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大汉抓起身前的钞票摆摆手:
“不来了不来了,你这儿都输那么多了,总得给你留点房费。”
少女却十分不尽兴,她劝着:
“哎!赢了怎么能跑,你别急,我有的是钱,只是在同伴那。先欠着,一会她回来了我一定还给你。”
似乎又被少女说服,大汉又坐了下来,他似乎是坐庄的那一位。
他熟练地摇动骰子,三枚骰子在木质骰盅中撞击声清脆而喧闹。
少女微微侧着头,似乎打算从这无规律的噪音中听出个一二三来。
但从她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来看,这并不靠谱。】
很快,庄家完成了摇骰子的任务,他斜着打开骰盅瞄了一眼。
便摆手示意三人下注。
刚刚那个男人将杯子高高举起,示意续杯。
应侍将盘子放下,清凉的啤酒在杯子里发出诱人的声响。
一弦的喉咙愈发干渴起来。
随后他拿起抹布在盘子上仔细擦拭起来。
才重新举起盘子。
一轮过去,男人又赢得一局。
他渴地极快,几乎每一局都会要求应侍给他添酒。
但一弦逐渐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
应侍又开始倒酒。
他习惯性地开始擦拭盘口,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一只手抓在了他手腕上,他顿时一惊,松开了抹布。
迟钝的他浑身一怔,接着仿佛到了巨大的惊吓,整个人微微跳起。
却因右手被抓,身子拉了回来。
“你做什么?”
一弦笑了笑:“不是我做什么,而是你在做什么?”
那逐渐握紧的手似乎并不是束缚着自己的手腕,而是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应侍额头上顿时出现豆大的汗珠,他惊恐地向男人传去求助的眼神。
男人却一副不认识他一般把头扭了过去,他默默收拾起自己的筹码。
应侍却朝他喊着:“山口大人,救救我!”
山口站起身,筹码已经被他揣到怀中。
他似乎打算离开了:
“这位大人,我无意参与你们的恩怨,毕竟我可不认识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