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脖子处突然传来一丝拉扯感。
像是有个人在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衣领子。
正想回头,一个重击准确无误地打了下去。
一身黑衣的一弦朝身后笑道:
“你看,我这个主意不错吧,我们找半天多费劲。”
“不如让他自己找,我们在门外等着就行了。”
随着包裹打开,渔因脸上的不愉快也慢慢消解。
抢过一弦手中的过钞票和珠宝,她竟也忘记正事儿:
“那你这会去另一个地方看看,我这就带小萤回去睡觉。”
“这也挺晚了,你早去早回。”
感受着金钱重量的缺失,一弦叹了口气。
那你点好了别忘了我的那份啊。
渔因摆摆手,将包袱往肩上一抗,她拍拍胸口:
“你放心,老师我还会抢占你的钱吗?快去快去。”
一弦感觉钱包空落落地,低头却只能看见一个昏迷的财主。
他提起那人,扔回了后门。
想来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睡在大牢了吧。
夜已经深了,即便是一弦,此刻也有一些疲劳。
他跃上屋顶,几个起落超向镇子外而去。
几个起落间他就上了坡儿,看到已经完全燃起壁炉的厂房。
里面热热闹闹,远看像是个夜市一般。
他几步走了进去,一弦首先注意到的是一面打满钉子的老墙。
这里几乎挂了一半的斗篷。
这斗篷几乎都很旧,少有几件高级布料或是无褶皱的。
人群多是腰间挂着只提灯。
三三两两观看着一些奇事。
刚走几步,一弦就撞见了围拢的人群。
那些人围着一堵墙在那谈论。
似乎是一副墙画?
一弦从一个角度看到,那是一幅画着一棵生在于峭壁之间的树木。
它整体呈暗灰色,像是木炭灰造就的。
画画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煤灰的污渍也呈半圆形铺在地板上,这灰扑扑的一层地面上却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圆,里面放着一些钞票和银币。
甚至还有人在往那里放钱。
一弦有些纳闷,莫非这是观赏费吗?
他没有给钱,毕竟被纲手洗劫过的自己真的是一滴也没有了。
又路过一个拿着废弃木板当基础试图摆出一个高高的城堡的人。
那人技术很高超,苦无几乎垒了五米高才摇晃着垮塌下来。
那人笑笑,径直将木板往墙边一推,也没拿自己罐子里的钱,混入人群走掉了。
人群散开之前,仍旧有不少人往他的木堆上放上几块硬币。
这时一弦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并不是为了所谓的“节目”付费。
而是更类似于一种打赏的行为。
接着往前走着,有几个人组成的舞蹈队伍。
有下棋的。
吹拉弹唱的。
作画的。
甚至有人围坐在一起轮流讲故事。
幸而这个厂足够大,倒也能容纳下这么多的人。
一弦注意到,这里的人大多都身材有些高,手臂有力。
年龄也十分相近。
这放在某一个特定的群体里还好,但是在这一群明显穿着各异的人身上就有些奇怪。
好似有什么东西将各行各业的有着某些相似特征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一弦转着转着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是来找人的。
他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纲手来到这里也不像是会有什么危险。
正想着,一弦走上二楼。
还未等他走上楼梯,一柄带着枪头的铁棍向他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