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一跃而下，好似鹰一样毫不犹豫，俯瞰楼下风景，张开自由的翅膀。

极速坠下中，世界在他的眼睛里变得格外清晰，赤橙黄绿青蓝紫等等绚丽色彩倒映在视网上，熟悉到有点腻味的光景再一次精彩纷呈。

孩童的哭闹，大人的交谈，超越时空限制的新闻播出，他人奇妙幻想的作品放映，世间与路明非不相关的杂音愈发缓慢。

时间的流动在路明非感知中变慢，他双手如鸟儿翅膀挥舞，真气升腾，常人看不见的生物力场眨眼间形成。

靠近地面那一刻，路明非无风起飞，把空气当海水冲浪。

比起玄幻里强者的踏空而行，路明非在人眼中的飞行更像是超级英雄一词的起源：那是只鸟？那是飞机？那是——超人！

每当路明非在周围构造生物力场时，状态总是前所未有的好，好似拥有了无所不能的力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在这种状况下，路明非脚底离地两三厘米，几乎悬浮漂移地朝鹿家冲去，速度远比自己跑得快。

一抹黑影穿梭大街小巷，明明鹿芒也没走多久，但路明非都用上修仙者的优势也花了几分钟时间才发现鹿芒的身影。

修仙带来的底气让路明非自信不少，在看见鹿芒后没有磨蹭，深呼一口气，生物力场瓦解，脚踏实地地冲向鹿芒。

鹿芒快步走在街上，她向来打扮干净，一身纯白，白色运动衣紧身短袖，偏暗的白色修长牛仔裤，白色帆布鞋，让人怀疑她特别喜欢白色的同时也特别显眼。

原本鹿芒走路像在夜跑，可忽然她静止下来，僵硬地站在街头，化作一座雕塑。

“师姐，”路明非抓住鹿芒的手，诚恳至极地说，“对不起。”

前半句，鹿芒心跳加速，脸颊泛红，差点以为路明非就要A上来表白了，可后半句一出，发热的大脑瞬间冷静。

沉默片刻，师姐转头平静（疑惑）地问：“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不应该接受那个魔鬼的礼物，更不应该向你隐瞒。”路明非绞尽脑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