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倒是有意思,要说代价也好说,只是要你们其中一个人试药而已。”
“试什么药?”
他看了看地上解释道:“我师父生前为我留了一副毒药,名字叫做半生。可惜我苦心钻研一百多年也没制出解药,只能依照毒药自己调试了几副。”
这人到底行不行,一百多年都没研究出解药“你是说你一百多年都研制不出来一副解药,那你怎么那么肯定你能解决刀灵问题。”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倒是不一样。刀灵于我不过是小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写下方子让你这位心上人看看。”
他轻轻一点聂怀桑的额头而后往书案走去。
“阿妍?”聂怀桑悠悠转醒,身上寒意未除仍在瑟瑟发抖,我只能把人抱在怀里小声和他解释着刚才的事情。
聂怀桑听完皱了皱眉“阿妍,不许去试药,你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那人摇头笑了笑奋笔疾书,聂怀桑注意到他身后墙上挂着的两个大字:池渊。
“池渊前辈?”
果真叫这个名字,最后一笔落下他吹了吹墨迹“聂怀桑?你很机灵。”
池渊把纸张递了过来“看看吧,你也修了刀道,应该可以分辨能不能解你们的危困。”
聂怀桑打坐好半信半疑的按照纸张上面的方法运转灵力,这与聂家的心法几乎完全相反,池渊手上拿着一个小瓶递给了我“搭配着用的,我在聂怀桑的记忆里看过那个…那个叫聂明玦的身体。他更糟糕一些,需要这个东西辅助使用。”
我拔开塞子确认里面真的有药,问道:“你这就给我了?不是说要付出代价吗?”
他轻而易举的给了解决方法,更让人觉得害怕,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一挥手,屋外走进来两个’人’,容貌与他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和我之前见到的一样,面色铁青不似活人。
他开口道:“这两瓶一个是毒药,另一个是补药。你们谁吃到了毒药,谁就要帮我试药。”
聂怀桑灵力运转一周缓缓睁开眼,对着我点了点头,看来方子是真的。
“前辈,这件事与阿妍无关,这两瓶药我一个人吃。”
池渊并未说话,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那两个‘人’站到了我们面前,然后伸手强硬的把药灌了进来。
“我这人不喜欢煽情,你们这种对话我见过无数次了,索性我来让傀儡帮你们选。”
他来回踱步慢慢解释道:“这毒药名叫半生,中毒者一开始意识清醒但是身体时时都会忍受剥皮剔骨的痛苦;之后会逐渐忘却所有东西,记忆只会停留在最痛苦的那一天,随之身体会获得解脱;最后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天一切都会恢复如常,所有的东西会重新记起,人会带着遗憾死去。”
“如同人的一辈子,在痛苦中出生,在遗憾中死去。”
池渊这话说完,聂怀桑鼻子流下了两行鲜血,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两只傀儡手心又出现了一瓶药,再次强硬的灌了进来。挣扎未果我被药呛到,忍不住伏地剧烈的咳嗽。聂怀桑爬过来帮我顺着背,他鼻子上的血一直在流,擦了几次擦不掉索性不去管了。
“阿妍,好些了吗?”我点点头,突然觉得全身都在痛,身体就像是一处战场,两军对垒厮杀我感觉自己快被撕碎了。
“阿妍?是你喝到了毒药?你吐出来你吐出来!”我无法开口说话,太疼了只能蜷缩着身体咬着手指防止自己不小心咬断舌头。
聂怀桑大哭跪在地上恳求池渊过来看看,池渊对他的哭求不为所动。直到我身体的痛感降低,身体打开不再蜷缩,他才走了过来,一只手搭了搭我的脉。
“之前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种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