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笛，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耳边又传来青蝉仙子的声音，萧牧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厌烦她，若是当初不是与她相遇，若她真的像仙子一样清高而不是主动向他投来爱慕的眼神，或许他就不用选择，或许那两个女人中至少有一个会属于他。

“你闹够了吗？”萧牧笛不耐烦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嫌弃我？”莫青蝉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那个对她一向温言软语，从来都会细心安慰她的男人，居然第一次对她吼。

“你居然吼我？”莫青蝉扯着嗓子吼道。

“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矜持，矜持懂不懂？”萧牧笛觉得自己都无法与她沟通了，什么狗屁仙子，简直就是泼妇。

“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见到你的旧情人想去找她了是不是？还是想跟他们一样巴巴地去投靠云香了？”莫青蝉继续扯着嗓子对着萧牧笛大吼，萧牧笛为什么选她她自己心里何尝不清楚，当初在育英堂萧牧笛向云香表白的事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他对林紫蝶的负心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地过了，哪怕他和林紫蝶当着她的面恋恋不舍地决绝，她都忍了，真当她看不到他眼中浓浓的不舍吗？她从来都知道，萧牧笛为什么选她，因为她莫青蝉是莫家人，是药宗嫡系莫家女，有一个做长老的母亲，更有让人羡慕嫉妒的家世。

可如今，云香，哦，不对，是她的好族妹莫云香，那个她曾视之如草芥的世俗小姑娘，居然也拥有了这一切。不仅如此，还比她拥有的更多，与其说她恨萧牧笛的不忠，不如说她更害怕失去他。比起所谓的地位，所谓的宗主候选人，她更怕失去眼前这个男人，聪明如莫青蝉怎会不知，失去地位就等于失去他！

“你以为她们还会接受你吗？云香身边从来都不缺男人，你觉得你比得上钟厚的英俊吗？你觉得你比得上叶煌的天资吗？人家已经是真元五阶了，你呢，什么时候真元？你觉得你比得上萧启明修二代的身份家世吗，他这趟来药宗可是专程为了云香而来！你有什么？会炼丹？你能炼极品丹吗？人家云香自己就会还稀罕你那点水平？丹门比你优秀的弟子随便抓都是一把，云香凭什么看上你？也只有我莫青蝉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是，我什么都不好？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你走，你走啊！我不要你的怜悯！”

“你！你竟然说出这等话来，枉我一直如此待你。”说罢，莫青蝉竟然跟市井妇女一般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哎，青蝉，我错了，是我心情不好才口不择言，不哭了啊。都是你不信任我，让我心中窝火才对你发火。”萧牧笛坐在莫青蝉身边，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打她的肩膀，每一次只要他这么做莫青蝉都会变得很乖，莫青蝉就是那种会在他的温柔里沦陷的‘傻’女人。

“别怕，就算他们都背叛了你，你还有我不是吗？我们，也只有对方了。”萧牧笛继续拍打着莫青蝉的双肩，是啊，紫蝶也好云香也罢都已经不可能，他怎么会为了两个不可能的女人而失去眼前人呢。

“牧笛。”莫青蝉嘤咛一声扑入萧牧笛的怀抱“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你，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优秀的。你放心，我一定为了你挣个宗主之位回来，让莫云香没有机会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