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水果刀是刚才我和肖依晗说话时,肖依晗趁我不注意捅上去的。
特娘的大意了,这一下子真是要了老命了。
说真的,我是真怕我死在这幻境里啊。
就在我疼的龇牙咧嘴之时,我的后背又一阵剧痛传来。
我心里一紧,刚才被符咒震过来以后光特娘的想着胸口了,没注意到我是朝着肖依晗这边过来的。这一下不用多说,肯定又是肖依晗下的黑手!
特大爷的,同时被心爱的女人扎了两次,我也真是造孽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我反应却丝毫不敢怠慢,几乎是被扎的同时,我迅速的转身一符贴在了肖依晗的头上,流着冷汗,颤抖的念道:“急急……急急如律令!”
又是“轰”的一声,我失去了意识……
“老黑?老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意的叫喊声让我醒了过来。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阿意正在不停的晃动着我的身子。
“阿意?”我一个激灵,连忙爬起了身,顺势就要掏符拍他。
“你特娘的吓死我了!”阿意见我没啥大事,叹了口气问道,“你刚才在幻境里干什么了?魂都飘出来了,要不是我,你这会都特娘的到酆都了你知不知道!”
阿意的话让我皱紧了眉头,于是我连忙打量了一下周围,只见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阿意手机的手电筒还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借着手机的亮光向周围望去,我好像在是一个破房子里,旁边还躺着几具狗尸,缺胳膊少腿的,没有一个死的完整的。
这场景不正是我之前跟黑狼干架时的场景吗,看来我是回到现实了。
想到了这,我松开了握着黑符的手。
这一松手才发现,我整个胳膊又麻又凉又疼。
我连忙查看了一下我的胳膊,只见我的整条右胳膊都有些发白,而且冰凉无比。
我的肩膀处,几个布条狠狠的勒住了我的伤口,虽然已经止住血了,但却止不住疼痛,这明显是刚才被黑狼撕咬留下的伤。
看到了这里,我又检查了一下胸口。
我发现我的胸口完好如初,根本就没有什么水果刀,看来幻境里受的伤并不会影响现实。
“可算出来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特娘的,吓死我了!”
阿意走到了我旁边也坐了下来,点上了根烟又递给了我一根以后,这才缓缓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刚才你三魂七魄真飘出来了,给我吓一跳。”
我一阵苦笑:“我在幻境里差点让人杀了,有一刀都插胸口上了,不飘出来才怪呢。”
“啥玩应?”阿意惊讶的问,“你让谁捅啦?”
我吐出个眼圈,无奈的笑了笑:“肖依晗呗!”
“呸!”阿意鄙视的吐了口唾沫,“你特娘的早晚死女人手里。”
我嘿嘿的笑道:“这不有我意哥救我呢么,对了,那黑狼和双格鬼煞呢?”
“我也中了幻术。”阿意掐灭了烟头,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不爽的说道,“等我破了幻术出来了以后,那双格鬼煞和那条黑狼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跑了吧。”
我没有说话,但我心里明白的很,黑狼是够呛能活着了,毕竟它之前就已经被我和阿意两符拍成了半条命,然后又被那双格鬼煞把浮罗气抽了出来,肯定是要魂归故里了。
正如我所想,我陷入幻术最后看到双格鬼煞拿起那粒浮罗珠子的那一幕,明显就是她把黑狼体内的浮罗气抽了出来。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趁着机会杀死中了幻术的我和阿意,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就是奔着珠子来的,与其跟我和阿意苦斗,还不如拖延住我们。
阿意今晚上本身就不爽,先是大半夜的来救我,又是被双格鬼煞阴了一手,所以他到现在心里都有气。
见我还坐在地上愣神不动弹,他便一把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另一只手又顺手拎起了来时拿的背包,带着我往屋外走去。
“等等!”我连忙阻止他,“你特娘的干啥去啊?这都没收拾呢,明天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本以为阿意会停下脚步想想办法,谁知道这货丝毫没犹豫,张嘴就给我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这一屋子的狗尸和血,咱俩不收拾的话,即使以后有人看见了也都以为是它们互相咬的,反正这种事情在这地方应该很常见!但如果收拾了,那咋解释啊?狗尸可以埋,那血呢?万一这一屋子血要是被人发现了,非得报警不可!到时候警察来了一采血,从里面找出你的DNA你咋解释?你特娘的就说你干妖怪啦?”
我都让他给我训蒙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俩都已经站在马路边等车了。
“跟你在一块是真遭罪啊。”阿意训了我一通以后,心里的气还没撒干净,此时又在马路边上等不到车,于是又发起了牢骚来,“你就好比那柯南和喜羊羊,走到哪哪出事,你说你瞎溜达都能溜达这来,瞅瞅这什么破地方,鸟不拉屎的,出租车都打不到一辆。”
我本来在想事情,却被他给我拽了出来,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训了我一通,现在又跟我发牢骚,搞得我心情也挺不好的。
可我刚想回怼他,却发现这货穿了个拖鞋,心里的烦躁顿时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这家伙虽然嘴上巴巴个没完,但行动却从来没迟缓过,这一次我发求救信号,他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这不么,拖鞋都没来得及换。
想到了这里,我嘿嘿一笑,对着阿意说道:“意哥教育的是,我这不枯木命格注定坎坷么,你得理解理解我,我也挺不容易的,你看,我胳膊还淌血呢。”
阿意顺势朝着我的胳膊看了一眼,原来我胳膊上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不知何时又裂了开,点点鲜血顺着胳膊淌了下来。
本来他也没怎么生气,看到这里,更生不起气来了,叹了口气说道:“唉,少扯两句犊子对你身体好。对了,那咱们现在去哪?”
“高可彤家吧。”我朝着阿意亮了亮手机,“我给她发短信了,她没睡觉呢,正好能帮我弄一下伤口。”
话刚说完,迎面就开过来了一辆出租车,我和阿意见好不容易等来了个车,便连忙拦下了车钻了进去。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本来是没怎么在意我们的,可一见我那条流血的胳膊时,立马就后悔了。
只见这大老爷们竟然有点磕巴的跟我俩说道:“那个……那个啥,爷们,咱们商量商量,你们坐下一辆吧,我……我这马上要交班了。”
我心里一阵无语,你说你这大半夜的,本身就是开夜车的还交个屁班啊,不用说,这是把我俩当成坏人了。
可你也不瞪着你的大眼睛看看,我俩像坏人吗?
别说,我俩还真挺像的,俩痞里痞气的小伙子,本身长的就有点对不起政府的意思,还染了个黄毛,就差再纹个身打个耳钉了。
还没等我说话,坐在后面的阿意先不干了,只见他恶狠狠的说道:“不是我没跟你说啊兄弟,后头可有人撵我们呢,你看见没,我兄弟这胳膊就是被砍的。你要是再磨叽,等会后头人追上来了,一个不小心把你车砸了你可别怪我俩!”
“开开开!”那司机听到这话,脸上显得更难看了,“这就开这就开,两位好汉高抬贵手,我这小老百姓也不容易啊,要不然这趟车费我不要了行不,就当给你们江湖人买烟了。”
我一阵无奈,现在的出租车司机可真都是逗哏的命啊!
可还没等我俩回答他的话,他便已经一脚踩上了油门,而出租车也顿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