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天庭上并没有黑气,但这老鬼此时此刻的姿势已经证明了,小缘慧的昏睡就是他的杰作,这才使我临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果然,我的这一手惊动了老鬼,只见他激灵一下,差点没从小缘慧身上掉下来。
等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后,回头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化成一缕烟雾想要钻回小缘慧的身体。
我冷笑了一下,小样,还能让你再钻回去么?
果然,那老鬼身形一顿本来应该已经钻进小缘慧的身体了,结果就好像撞墙上了似的,又给他弹了出来。
我又笑了,边笑还边说道:“你这老头难不成没听说过老话?”
听到我的话,还没等那老头反应,身后的谢明霞先激灵了一下,连忙紧张的望着周围。
我心里一阵无奈,但也没有说什么。
那老头明显撞蒙圈了,只见他晃了晃脑袋用一种苍老年迈的声音问道:“什么老话?”
“清水食盐,灵魂保全!”还没等我说话,身后的阿意忍不住插了一嘴。
我鄙视的朝他竖了个中指,心想着,我好不容易出的风头让你一下子给我抢了。
没错,这就是这个很简单的小窍门,说白了一毛钱都不值,就是拿清水配食盐涂抹人的天庭上,然后再以旺盛的阳火与其混合,就可以形成一个简单的屏障。
而这个时候,一般的邪祟是没有办法附身的。
本来这小丫头都没多大的阳火,但好在我在这呢,要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家点阳火了,所以这一手被我玩的异常精彩。
书归正传,我其实并没有给那老头什么思考的时间,毕竟小缘慧马上就要醒了,而我得让他远离小缘慧的身体才能算是成功,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于是我又迅速的拿起了筷子,反手就夹起了小缘慧的右手无名指,然后边往后拉还边说道:“你丫的给我出来吧!”
木筷子被白酒涂抹过,而白酒又带有极重的阳气,所以这一下子我并没怎么用力,基本上很顺利的就把他从小缘慧的身上拽了出来。
也就在同一时刻,小缘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望着周围。
“阿意,快带孩子和谢大姐出去!”我连忙喊道。
其实不用我喊,阿意站旁边等了半天就等这一幕呢,在我把老头拽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立马窜上了床,抱起小缘慧带着谢大姐就离开了卧室。
我见他带着两人离开了卧室,也松了口气,然后迅速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狱冥幽焰之符直接贴在了那老头的头上,并且呵斥道:“别特娘的动,要不然我让你下一秒就魂飞魄散!”
黑符本身就是阴符,所以可以贴在灵体之上,这样也为我省下了很多的麻烦。
刚才我筷子夹的是小缘慧的无名指,可我往后一拉,拉出的是这个老鬼,所以这时,我的筷子夹的正是这个老鬼的无名指。
本来他还像耗子被夹到了尾巴一样,扑腾的正欢呢,结果被我拍了一符咒又听到呵斥后立马就消停了。
我见他终于消停了,也就松开了筷子,反正他也已经跑不了了。
这时,阿意也回到了卧室。
我和他一个站在窗户口,一个站在门口,两面护住了出口,把他围在了床上。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了揉太阳穴:“你特娘的胆子挺大啊,说说吧,几个意思啊?”
老头听到了我的话,连忙朝着我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哭诉道:“大仙饶命啊,大仙饶命啊!我没有想害这孩子啊!”
“这我自然知道。”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死老鬼,装出了一脸的凶狠,“可是你让她生不如死了半年,你信不信我也让你生不如死半年!”
由于我这是胎带的浮罗眼,就算平常毫无表情也会有一些凶光,所以这次特意装出的凶狠显然更加的吓人了。
只见那老头一听到我的话,立马就吓愣住了,吭哧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毕竟他自己心里清楚,刚才那一套符咒能够用的如此娴熟的我,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可他哪里知道啊,我其实就会这么点玩应,再多了我还真就不会啥了,但有句成语不说的好么,装腔作势,所以咱表面该狠还得狠!
“别吭哧啦!”我见这老头也这么大岁数了,让我两句话给吓得跟三孙子似的,心里一阵好笑,可表面却又是一顿训斥:“你叫啥,从哪来,为什么要害小缘慧?”
“啊!”老鬼被我这一声吓一跳,连忙回答道:“我……我叫鲁宝庆,家就在嫩江,我真的没有想害这孩子啊。”
“扑哧”一声,门旁的阿意忍不住乐了:“老黑,你看你给这老爷子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鲁老爷子,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你要是有什么心结没解,我们就帮帮你,你要是没什么大事,那就下去吧,早点到酆都投个胎,对你对我们对这家人都好不是么!”
这是我跟阿意早已经商量好了的计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样效果才是最好的。
要不然如果我俩都惯着他,他容易蹬鼻子上脸,可如果我俩都不惯着他,他还不敢说实话,容易积攒怨气,等到时候下了地府再投不了胎那我俩罪过就大了。
明显鲁宝庆更喜欢阿意的态度,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对着阿意鞠了个躬以后,这才开口想要讲关于他的故事。
可还没等他开口,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我和阿意都听的清楚,这敲门声分明就是客厅的防盗门,难不成有谁来了?
我示意鲁宝庆先别说话,然后仔细的听着客厅的动静。
客厅里传来一个开门声,紧接着是两个人小声交谈的声音。
由于他们说话声音很小,所以我根本就听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听出来一个是谢明霞,另一个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莫非,谢明霞的丈夫李国忠回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我脑海中闪出了刚进屋时这里的样子,一尘不染的客厅,干净的烟灰缸,一切都足以证明,这屋子里有一段时间没有男人了。
也就是说,李国忠开的是长途火车,一个来回一周左右的那种,那么如果今天李国忠回来也就不稀奇了。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不对啊,我和阿意是接到消息以后立马过来的,而我们从谢明霞的口中得知,李国忠是知道这次请先生的事的,然后交代完以后才走的,紧接着谢明霞就给我老爸打了电话,那李国忠应该是这两天走的才对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难道他不是长途司机,而是短途司机?
我摇了摇脑袋,我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是谁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们是来看外病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在这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啊?
想到了这,我便跟阿意说道:“阿意,等会再问吧,你先看住他,我出去看看,如果真是这一家之主回来了,那倒也无所谓,拉进来让他和咱们一起问就行了,也能让他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这家人里没有个主事的,到时候咱们说弄好了他们也够呛能信。”
阿意点了点头,随后我就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