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歇会吧,看你小子也挺不住了。”胡志山坏笑着说道。
我喘了口粗气,爬到了旁边的沙发前坐下,表面上装的感激涕零,心里却再一次鄙视起这条老狐狸和刘辛民来。
原本跟鬼干架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我体力挺好,可这点自信,活生生被这俩人给我摧残没了。
现在的我,不说腰酸背痛腿抽筋也差不了多少了,这让我上哪感激他去?
“对了,小民小黑啊,过两天你俩得跟我走一趟辽宁。”胡志山回到了桌前坐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一旁的刘辛民点了点头,显然他早就知道了内幕。
可我却有点蒙圈,这好端端的去辽宁干啥?
“山哥,咱们去辽宁干啥啊?”我疑惑不解的问道。
“去参加个小会。”
“参加小会?那为啥我俩都要去啊?”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不累了是不?不累接着做俯卧撑!”
“别别别,我这才刚坐下,再歇会,再歇会……嘿嘿。”
虽然我嘴上没说,可心里却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了。
这条老狐狸口中的小会,八成是跟神鬼有关系,还得带上我俩,那就足以证明这件事不容小觑,可到底是啥事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算命馆的大门被人推开了,迎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美妇。
这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一米七的身高,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休闲装,可能是家底厚实的缘故吧,她保养的很好,就算三十多岁了却还是和二十多岁没什么区别。
“请问,您是苍道长吗?”中年女人显得有些无力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压制不住的激动。
我再回头看去,只见胡志山这老狐狸一瞬间就换上了一副仙风道骨、不苟言笑的活神仙样子对着中年女人说道:“正是贫道,不知您是……”
我呸!我在心里狠狠的暗骂了一声这个臭不要脸的胡志山,刚才还扣着鼻屎一脸猥琐的让我做俯卧撑呢,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跟苍道长本人一样了,这可太假了。
不过就算我心里这么想,也不可能这么说出口,好歹这是我老板,我可就指着他吃饭呢。
“太好了!”中年女人见胡志山点头了,连忙上前两步说道,“苍道长您好,我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家里闹鬼了!”
这年头,都这么直接的吗?
我看着眼前的这中年女人和胡志山,又看了看一旁的刘辛民,一脸的疑惑。
“这位女士不要着急,有话咱们慢慢说,来,这边请。”说完,胡志山把中年女人请到了沙发这边,还趁中年女人不注意的时候瞪了我一眼,示意我给客人让位置。
我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起身来到了刘辛民的身旁,轻声问道:“大民呐,这是……来看外病的?看着不像啊。”
虽然这女人一口一个家里有鬼,脸色也稍有无力,可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黑气啊,相反,光从这女人气色红润的面相上来看,我更相信刘辛民家里闹鬼。
刘辛民毕竟是苍道长的真传弟子,所以他其实也有着不低的道行,如果不把我的浮罗眼算在内的话,他的道行至少比我高两三年。
只见刘辛民摇了摇头:“这女人光从面相十二宫来看,命宫红润,说明她的阳火很足,并没有被邪祟侵害,但她的田宅发黑,确实是家里有问题的预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女人家里的脏东西并没有害她的打算。”
根据刘辛民所说,苍道长传给他的道法里就有相面这一法门,是根据一个人的面相十二宫来推算这人的家庭、姻缘、命格等各种大致的条件。
由于这个并不算什么太难的术法,只要熟读相面口诀的话都能给人看个大概,所以在以前的路边摊上,给人算命看相的人格外的多,不能说他们啥都不会,只能说大多都是囫囵吞枣,没有学的精通的。
刘辛民刚才提到过的命宫,就是两个眉头中间的那个位置,而所谓的田宅,准确的说就是人双眼眼皮的位置。
书柜正传,听了刘辛民的话,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像他口中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我曾经面对过的小缘慧身上的鲁老爷子不就一样没有害人的打算吗。
“小黑小民,愣着干嘛,快来给这位女士倒杯茶!”胡志山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刘辛民的窃窃私语,于是我俩便老老实实的给这中年妇女倒了杯茶。
中年女人接过了茶水,感激的朝我俩点了点头,紧张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见她平复了心情,我和刘辛民便搬了两个凳子坐在了胡志山的身旁,等待着中年女人讲起她家里的事。
原来,这个女人名叫曹思璐,今年三十多岁,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五年前与自己的丈夫离婚后便一直自己一个人生活。
如果把这哈尔滨里的人分成三六九等,那我和阿意这样的铁定就是最后的那一等了,而秦诗诗的父亲秦董应该是头一等,这么说来,这个曹思璐应该是排在三四的一类人。
人家有车有房,自己名下有一家古玩店,长的还挺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有一个跟了男方的孩子。
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曾经的家庭,反而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她觉得她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某天再次遇见一个令她动心的男人。
可她没有想到,这原本美好的日子,却在她某一天收到了一个古玩后,变的越来越诡异了……
说的是这一天,她刚刚来到了自己的古玩店,却发现自己的员工正在和一个陌生的男子争吵。
曹思璐皱了皱眉头,以为这是员工把自己的私人恩怨带到了工作上来了。
本来么,听说过医院有吵架的,法院有吵架的,可还从来没听说过古玩店有吵架的,所以曹思璐压根就没往顾客方面想。
见两人还在争吵,曹思璐便走上前去,询问起了原因。
经过员工的解释,曹思璐这才明白,这是一个私人收藏家,这次来店里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为了卖东西,卖一个自己收藏过的不算古玩的古玩。
本来古玩这种东西就褒贬不一,价格差距也很大,所以她的员工才表示得等过一会老板来了再说,让这男人先回去,下午再来。
可是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就是要在这等曹思璐。
对于这点,古玩店的员工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你等就等呗,不耽误我们工作就成。
可让人纳闷的是,这个男人老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隔一会就问一遍,隔一会就问一遍。
不止这些,更有趣的是,这男人竟然自顾自的把价格压低了下来,从刚开始的五千到后来三千、一千一直不断的压价。
刚才也说了,古玩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员工能决定的了的,所以员工也没答应,只是等着曹思璐来。
再到后来,这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最后把员工都给问烦了,所以他们这才争吵起来。
与其说是争吵,但毕竟员工的素质在这呢,所以也只是声音有点不耐烦点罢了。
听到这里,我挺纳闷的,你们古玩店的员工死脑筋啊?不知道给你这老板打个电话吗?
“那个啥,曹姐,我想请教一下,为什么你的员工没给你打电话叫你来呢?”刘辛民打断了曹思璐的话,把我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我笑了笑,还好我身边还坐着个正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