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那小子跟着齐国大巫婆学了不少东西,现在是咱们相府的大红人,大家争着请他吃饭呢!若不是规矩所限,亲疏有别,高低有分,我都打算请他们娘俩吃一顿家宴,要不咱们那儿子能学好?”
靖郭君田婴沉吟良久:“田柳下是璞玉还是大理石,咱们老夫妻还不知道啥料子?大儿子就是谁胸大、谁有理的那种,人不坏、逻辑简单、韧性较差,他能够继承我的爵位?能够代理相位?至多将来混个中大夫,还是祖宗庇佑,超常发挥……”
当然,在田婴眼中,巫师行为依旧小打小闹,也就是忽悠一下娘们和小孩子,保护安全哪里有死士来的厉害?符箓若是管用,大王还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时有噩梦?
真要攻城略地,抗击外敌,还不是大将出马?田盼之帅才、孙膑之奇谋、本相之权术,谁人可比?
小田文的巫师之举的确安抚了相府,甚至说让诸位小公子、小公主和谐多了。他爹对小田文又高看了一眼,好感增加了那么一点点。
关键原因不是田文的奇淫技巧,是田婴正妻说的:田文这小子不错。
田婴夫人慧眼识珠,当年就相中田婴作为夫婿,发掘了夫君这支潜力股,要知道田夫人的家族势力极大。
田婴夫人绝对是好女人,不仅背景极为强大,帮助夫君处理一干杂物,甚至隔三差五入宫搞一些公关,让一堆齐王嫔妃们都说相府的好话,吹出强劲的耳边风。
田婴心情不错,老当益壮,捋了一把胡须,笑道:“夫人容光焕发,本君都感觉夫人年轻了十多岁,大忙人啊,准备就寝吧!”
田文在窗前想了很久,关于胡须有些花白的老爹田婴。田不疑老师出谋划策极多,毕竟他看书多,墨水多,实践多,道理就在书里写着嘛。
没有机会怕啥,自己完全可以创造机会。他全力帮助大公子解除疾病,时不时给大娘送去阿胶糕,怎会白白付出呢?
大公子频频在老娘跟前说田文好话,夫人感觉吃了阿胶糕的确很好,对田文的印象越来越好。
甚至早在田柳下娶徐梦花之前,已经将田文母子的例钱,由三等提升为二等,刀币、布匹、粟米豆等财货供应,足足增加了一倍。
机会来之不易,必须选择在老爹心情愉悦时答辩,万一搞砸了还有回旋余地。谁能担保一次就能够说服老爹呢?
嘁嘁喳喳的小弟弟、妹妹们,早就将老爹田婴的衣食住行讲清楚了,除了相府政事厅、地下财库,其余地方对小贵族们根本不设防。
老爹穿了什么朝服出门,几时几刻出门、回家,回相府之后笑了几次,在相府会见了哪个客人,训斥了几个下人,晚上吃的什么、喝了几杯酒,到哪家就寝,总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子女关心老爹,当然没啥不妥。给小哥哥讲讲老爹的喜好、心情、生活,理所当然,田婴对老爹的心情了如指掌。
儿子找老爹述职,天经地义。儿子找心情好的老爹述职,事半功陪。儿子找心情好、对自己印象不错的老爹述职,触发成功的几率,会蹭蹭变大。
说干就干,干就完了,干出个未来,让梦想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