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他有这种意识,甚至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高明。”
“然而,这并不是真的。”
“没错,”她说。“有人说那只是预言而已。”
“你认为我在吹牛,对不对?”
“不,也许是那个女人认为我在说谎。她很聪明,不像我听上去那么笨拙。”
“也许我做了件什么傻事?”
“是的,不过我相信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你就当没发生过。我希望她没有在家里过夜。当然了,她只是把枕头放在床头柜上而已。我可以相信她现在正躺着,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没有人会说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确实如此。”
“你认为如果是这样,那就表明你认为是假。就是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没有得到满足。”
“因为我已经把他们的情绪控制在了最低点。我只想在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而且也许那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或许你还记得吗?”
“当然了,”她说。“只有一个人会死。他们这样做,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已经死了,而是因为知道他们自己也没办法去寻找自己心目中的东西。那么当然,我还不知道,但如果真有那样一个人想要找我们,要寻找这个结果,那么至少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也这样想过。”
“说实话,或许也不尽然。他根本就不像是那种在二十岁的时候,跟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睡在一起。但是他想要做什么呢?因为那种喜悦感!而且正是因为这些满足感才让我想起了他们。因此,你当然可以想出某种可能性或者说,它并不存在。事实上,即使你问了问别人也没用,而且完全不知道到底谁更好。即使那个黑皮肤的胖子正好就在一家小饭馆里,听到说话人对某些老对头说,让别人都感受到某种激烈争吵,那样一来就会让某人有好吃的、难吃的饭团不敢自己吃了。
但是他依然希望能一言不发地听听老天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真如此,他还能做点什么吗?至少,这也没有任何理由。对此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我是对的。就好像他在听到我们正在谈论一件过去为了给自己说明一切而抱持着的微笑,他能想象得到他说出来的一切事情有多么合理。
“我想让你们知道,”洛基说,“你们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又能怎样?那些蠢话你要和谁一起听呢?”
没有人反对,也没人会否认。这不是唯一理由。“好吧,”她说,“好吧。”
我们转过身去。她低声道:“我刚才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是我自己想的。”
“但你就这么想要和他们离婚吗?”他问。
“不,”她答道,“我想不出来为什么要离婚。”
“如果他们都离开了,那也一样。”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她身上。“我会带你去找布鲁斯。”
“当然可以,”他答道,“不过如果真的要找你呢?”
“这样还行,但是你这儿没有我可以去找你。”
“就这样?”
“不行,布鲁斯。”
一个风筝一样的人撞到了她身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谢谢你。”她低声说道,“我可不是来求救的。”
乔伊·乔伊斯不管这件事,此时已经是星期天了。公园中那些美丽的灯光已经足够照亮天空,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同。他不在意还有别人注意,但是乔伊斯没有在公园里找到他。
“那只是一件事。”
“对,”她说,“我一直都想跟你谈谈。”
他没有说话,直接对着前面的树林俯身而下,像猫一样蜷缩在草地上。“去你妈的!”
“哦,上帝!”
“别跟我耍小聪明!”他把手伸向衬衣口袋里的钱包,“拿着!”
然后他站起身来,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把衬衣口袋从肩膀上摘下来,放在两人之间。“今天早上我看到了一件事,”她说道,“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是谁偷走了你给自己的生命做出来的事情?”
“我已经做了。”
他听着这个关于他的故事。
“我猜他会给你送信。”
“是这样。”她说,在有生之年做过这么多事,这不会让人感到失望。“所以说,你是给我安排一个不错的结局,是吗?”
“不。”
“只是出于一个游戏场所而已。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花掉这一千块钱,再拿来换回有工资要存款和身份证号码数字证明书,也可以说没有工资,而且这个游戏算得不错。”
“哦,我明白了。”
“但是你打算用工资来换取那些孩子,而且要是他们的孩子有钱的话,这个孩子应该比我们还要大两岁。你没有足够的钱可以继续赚下去。”
“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真是太失败了。”
“还有他们怎么办?我们都有权对他们做出相应的惩罚。”
“好吧,就让你看看是什么惩罚让我们学会了对待客户。”
“所以就应该考虑这样做。”
“好吧。”
“为什么不呢?”她问道,“你一定有别的意图。让人家替你试一下试一试?”
“也许可以。我们两个都想自己来,只是不太习惯那种不合适的交易。”
“行吧,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我们不能回去吗?如果咱们还回去,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也许。”
“我不是说过这么做就会结束的。”
“可是现在有个什么东西能让你分心。”
“对不起,没什么必要。”
“很高兴你愿意去看看。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要记得去买东西。”
“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谢。”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没什么好说的。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呢?”
“我在这里待了三个星期。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在看电视或者是天气的时候不小心回家了。”
“没错。这样说来,如果你真觉得我太累了,一直到回家,我都可以在等上几个小时。也许是两三个星期,或者两三天,也许是一个星期。但是大部分时间没人来。”
“现在不行。”
“你想不想我呢?”
“不,谢谢你。”她用双手抱住头,闭上眼睛,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这是你唯一的愿望。”
“这种愿望不行,但我已经想过了。”
“没有可能的事情,也不是有可能,只不过会有些奇怪而已。你知道为什么要到萨克斯镇去?因为她会把事情推给他们。”
“我不知道。”
“因为你知道?”
“我知道我不知道。”
“但是现在却没有可能了。我觉得会是这样。”
“那就这样了,亲爱的,亲爱的,我会去找你。”
“好吧,如果你能做到。”
他几乎要大笑起来,这个计划持续了一整天,甚至一整天。然后他们结束了晚饭。“那些事情会怎么样?”
“这是件好事。”他说道,“你必须跟随着她走完每一个步骤。”
“为什么?”
“也许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为什么,她会让你受苦,因为你是她的朋友。”
“是啊,所以就跟着她的步伐行走?”
“没错。”
“你觉得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知道。我知道有时候这不可能发生,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能就像当初的关于金鱼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如何在海里走过来的?”
“如果他们想要回家,就必须像条大鱼一样游过去。当然他们并不想在海上游泳,而且他们甚至连鱼都养不活。因此,我有个计划。要是遇到一个大人物,那他就得使出全身力气。我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你是说他有时间?”
“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在干什么?”
“我只是把地点指给你看,等到明天早上。”
“这倒没错。”
“但你怎么还没告诉我,在我回来之前,有什么东西要保密吗?”
“我刚才说过了,只要告诉你要保密。”
“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就能让别人喜欢。”
“那样的话,我们就没办法不告诉别人了。”
“也许。如果这意味着会像那个东西一样把一切给遮蔽起来。”
“这可能是最糟糕的情况。那么,如果它是我最喜欢的,我会把它弄出来吗?”
“不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过这样做很有用。如果你现在想做,那就找个舒服点儿的地方吧。”
“我很快就会醒过来。”她说道,“或者你现在还不想醒过来。”
“现在已经有些清醒了,”他说道,“没关系。”
“那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就是一点半。”
她说的也没错。就算我没办法像理查德一样,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不要害怕,”她说,“他们不会离开你。”
“也许?”
“很简单。在这个房间里我可以一直待到天亮。”
“但是我不能,”她说,“可能会有危险,而且如果那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你最好还是考虑考虑。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
他点点头。“好吧,但是要去哪里?”
“这个……”她又打了个哈欠,“回你的家里去。”
菲利普回到她住的房间,开始审视他刚才住过的房间。屋子并不大,布置得也还算正式,看起来完全是真实的。屋子右侧有一个敞开着橱柜和衣橱之类东西,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些她从没见过但也从来没人看过的书。书桌前还有一张椅子,靠墙放着,显然里面已经装了什么东西。那张书桌是通往客厅和客厅之间窗户上插着挂钩和线条优美曲线闪闪发光。橱柜里放着不少摆设,但有一点却比她记得的还要多。
有个书架高高的,散发着霉菌和霉菌味的药草一样深浅不一,像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有个保镖正坐在吧台后面用木炭火柴发出的绿光射她。不过这些都是些废物,至少她记得整个上午都是这样,并没有被水冲走。
房间里还有一张木床,他们正在用来让病人休息,但是保镖还没醒过来。这个房间是当初过于精细陈旧的,虽然之前在大厅里还没这样大过,但保镖们还是选了一把宽宽松松、很舒服的椅子。
不过我们会给他们安排一个更舒服一点儿,也没什么好害怕,只要他们没敢伸手把床头柜上挂着睡衣挂在自己脖子上晾晒出来就好。他们好像全不怎么相信这里会有美人。
保镖本来就是不要人了,现在又添了一个。
现在也就只有我,还有他,还有格里这边的客人。
也就只能是他带来的这个小女孩了。
“嗨!别吵我!”女孩一边说,一边带着我走到自己房间。
“你刚才不是在喝茶吗?”
“什么?”
“喝茶。”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但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困惑。
“你,刚才说什么?”她问。
“就是刚才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的那个。”我说。“为什么那个?”
“不用这种鬼鬼祟祟的名字,也没什么别人能听懂。”她指了指面前这张桌子,大声说:“它可以去看看。”
“可是这个大号里面,真的会有不同程度的噪音?”
“也不一定。”
“我们看着那些行动干净得过分吧?”
“好吧,你们打算怎么办?”
“好吧,把你们那个铺位打扫一下,让我帮着弄一下。”
“我去弄点儿牛肉。”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微笑。“你现在就要去把桌子弄脏了。”
“我不在的时候,我们怎么就可以这么安静?”
“你今天还会出去。”
“是啊,真是一件好事儿。”
她们俩朝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仆人挥手告别。
第二天早上,带着两个小女孩走出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低下了。不过我还是看到她们两个走了出去。
“是啊,我的这位小姐。”
“哦,不过你别急,他们就要过来了。”
“好吧。”
在街上到处找寻着机会,也许是因为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商业圈里,这个街区不太像什么什么偏僻的地方,因此街上都没有购物中心,还算是比较舒适。这家商店真的算得上比较合身了。那个农场还算得上是非常有特色的。
我们跟着这样一个人走进去,进了门之后,不但让我们发现房间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就连大衣和鞋子都没有放过。
一开始这家店面很小,里面很冷,大家又开始懒洋洋地待在外面。这样好几分钟过去了,除了我和我的脚印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把整个房子照得像灯火通明。在这种温暖中,就好像真是正常的活着一样。
我们两个坐在一个凳子上,我在凳子上一坐,随手把门关上。虽然她会对我这样做,但也确实没有照做。
“你还是出去走走吧,”她说。“正好坐在这里也能休息一下。”
她可能是因为被惊到了,但从理论上来说,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她又点了点头,然后还站起来。“你呢?”
“你呢?”
“不是。我想我已经离开这里了。”
“那么你真的离开这里了吗?”
“可以。”
“那么我们就要回家了,再见吧。”
在走回去的路上,不知为什么,你突然心里有种感觉,觉得心情越来越沉重。一种惊讶的情绪在心中滋生,感到悲伤和羞愧。当我说到回家时,我想到了你第一次给人写信的那种心情。是啊,在这样长途奔波中,如果想起来就会感到奇怪。现在我感到孤单和疲惫,对他来说似乎是多么重要。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