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栄微微一笑:“下午我送衣物来,本想告知你一声,但又想着不知道才好,知道了怕是一夜难以安眠,就又忍住没说。”又关切地问:“参汤喝了吗?”
君安微微点头,含羞带怯地又是一通道谢。
忽然,沈玉栄眉头微皱,问道:“屋里怎么有股味儿?”
“什么味儿?”君安怔愣着。
沈玉栄站起身,鼻子嗅了嗅,往床铺走去,道:“是血腥味儿!”君安脸色一变,自己一直呆在屋内,没怎么闻出来,这个家伙鼻子竟然这么灵。尸体此刻还藏在她的床底下呢!君安与云飞视线一对,正在想着怎么回答。
沈玉栄瞥见床单上竟然有一点血渍,愣了一瞬,立即领会似的看了君安一眼。君安也循着他的视线一看,床单上竟然有一滴极小的血渍,天哪,定是刺死黑衣人时溅起来的。可是沈玉荣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君安突然福至心灵,羞红了脸急急道:“沈公子,我,我,那个……”
沈玉栄忙道:“我懂我懂,是我鲁莽了。怪不得君小娘子下午乏力,哎!我真笨,竟然还给你准备参汤,我赶紧命人准备红糖水……”说着也是略显尴尬地匆匆离开房间。
待沈玉栄离开,云飞纳闷道:“他这是怎么了?这又是什么表情?他不是说闻到血腥味了吗?发现尸体了吗?你为什么要喝红糖水?”
君安无奈指了指床单上那一滴血迹道:“他看到了这个,以为我来月信了。你知道女子每个月都会来月信的吧?”
云飞脸一红,急道:“你,你怎么这么轻浮?这也能随便对男子说的吗?”
君安轻蔑地瞄了他一眼道:“刚才可是我很配合地假装是月信脏污了床铺,不然,他就要发现床底下的尸体了!你得感谢女子的月信!”
云飞气得满脸通红:“你还说!你还说!”
君安玩闹的心思彻底被这小表情激发了,郑重道:“云妹妹,在你家乡,来月信了怎么处理?”
云飞气得甩袖转身。
君安急忙喊住:“诶,诶,说正经的,这个怎么处理?”君安指了指床底下。
“分尸!抛尸!”云飞恶狠狠地低吼。
君安一边啧啧,一边用匕首轻轻松松把黑衣人分尸成六块,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才把六块尸体抛完。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灌茶,云飞嫌弃道:“就你这点力气怎么当金牌保镖?”
“让你帮忙一起搬,你不肯,竟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君安愤愤。
“我人小,没力气。”云飞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