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得过血锯吗？”我突然发问，“我感觉你们老大，不是那种好斗的家伙。”

“这些事，不烦你操心。”

影子用同样的话回敬了我。

不多时，我们一次穿过一扇透明门，进入一个黝黑、深长的下水道，这里声音嘈杂、喧闹无比。

“这里就是酒店的下水道？怎么这么挤？”

我紧紧抓着白念，在人流中挪动。

身前身后都是人，他们刚刚从酒店逃难，向一个方向缓缓移动，虽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我还是能明显感受得到，这是一群恐慌、无助的人。

“影子去哪儿了？”我看了一圈，不见影子，便死死拽着白念，更加用力地向前挤。

“庄哥，这里人好多，都是刚刚逃出来的吗？”

“对，怎么了？”因为喧闹，他的声音被淹没，我只得提高音量。

“他们为什么不跳楼呢？”

“跳的只是小部分；如果跳楼逃走，很可能被闻声而来的鬼捕杀，而跟着大部队挤下水道，就像藏在羊群一样，安心。”

就在边聊边走时，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伴着惨叫声，一句怒吼在下水道回响：

“滚回去！杂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