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很熟悉啊……”托尔自觉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哈斯塔让自己体验的力量大概跟这个差不多,但比自己现在拥有的……还要强大。
不过既然他没有回应,那么就不要太在意那个存在了,以后见到以后再说。托尔转过头看向沉默的毁灭者。
现在该解决这件武器了。
如果不把眼前这个武器解决掉的话,自己就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带简和自己的战友们从这里离开,也不可能拯救……阿斯加德。
“算是拨乱反正吧。”托尔喃喃道,张开五指伸向前,降下的万贯雷霆组成铺天盖地的白色幕布,挡住毁灭者从口中吐出来的火焰。
托尔神情严肃,他没有时间去欣赏这雷与火焰交织的美景。他向某个方向伸出手。
在新墨西哥州的一处临时研究所里——是的,临时研究所,因为这个研究所是因托尔的锤子而存在的——,这一天的研究员刚刚泡好一杯咖啡,舒舒服服地坐进由神盾局友情提供的椅子里,美滋滋地喝上一口。
“这样的生活真不错,”他自言自语道,“没有那么多麻烦的顶头上司在上面说三道四耀武扬威,没有那么多屁事每天需要自己去擦。”只要里面的那个锤子没有哪天突然消失不见,自己这段快乐生活就不会迎来结束的那天。
想到这,研究员摸了摸自己没几根头发的头,满意地笑起来。如果再有点饼干的话——
研究所在这个时候塌了。好在里面没有几个人,而且搭建研究所的材料都是轻型的耐用材料,所以唯一的受伤人士反倒是事发时在厕所蹲坑的保安。
研究员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突然变成废墟的研究所,若有所悟地看向天空。那柄一直会引来雷电的锤子此刻化为闪电消失在天边。
“好吧,那把锤子还是飞走了。”研究员低声道,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虽然是速溶的咖啡,但估计自己以后暂时是没有时间去这样优哉游哉地喝咖啡了。人要学会自己调节自己的情绪,在面对糟糕未来的时候,要懂得知足常乐,要会及时行乐。
不过这只是妙尔尼尔回归之前的一个小小的插曲。妙尔尼尔并不是人类,它只是一把锤子,此刻正在飞回主人身边。
妙尔尼尔冲破大气层,伴随着炽热的火焰呼啸而落,稳稳被托尔抓在手里。更加猛烈的雷电炸开了,那些白色的雷电亲热地缠在托尔身边,活像一条条蛇。
“久违了,妙尔尼尔!”
托尔一手握住妙尔尼尔锤子柄底部的皮绳开始缓缓地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一团小小的飓风就这样出现在结界内,将毁灭者沉重的躯体卷起来。
被抬到半空中的毁灭者头部的装甲再一次打开,里面的火焰烧得正旺。托尔没有给毁灭者吐火的机会,一击妙尔尼尔砸了过去,毁灭者砸得微微变形。
“不愧是奥丁的甲胄,这个级别的防御力真不是盖的,”托尔伸手接下飞回来的妙尔尼尔,引来雷霆挡在自己身前,看着火与雷交织的场景思考下一步的动作,“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解决。”
起码暂时把甲胄打废还是可以的。奥丁的甲胄,听起来很唬人,但是没有奥丁在的话……实力起码折半。
托尔把自己转锤子的速度提高了几倍,强大的风压在锤子里聚集,等锤子的转速达到托尔的预想水平之后,托尔没有丝毫犹豫,将锤子向毁灭者投掷而出。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投掷锤子而已。
缠绕着雷霆的妙尔尼尔在风声呼啸里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砸在毁灭者身上。这一击结束后,妙尔尼尔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到托尔手里,而是被雷电操控着,在饶了一大圈后再次砸在毁灭者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在雷电的加速下,妙尔尼尔的速度达到了难以估测的程度,它化作流光,一下下砸在毁灭者的身上,每一下都掀起强大的音浪。
毁灭者的盔甲甲身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逐步布满细小的裂痕,但它的操控者洛基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不断地凝聚起火焰试图进行反击。
可是它每发出的一次火焰喷射都被妙尔尼尔的攻击细微地改变了攻击角度,这些角度可能放在平时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种级别的失误无疑是把自己的命运摆在任人宰割的位置上。
“洛基,”托尔一边挥锤殴打毁灭者,一边在心底默默想道,“这里面的人真的是你吗?”
如果不是仙宫武士他们在之前跟托尔提过现在阿斯加德的情况,托尔实在不愿意相信现在那个驾驶毁灭者的人正是自己的弟弟洛基。洛基并不应该是这般愚蠢的人,而毁灭者,也绝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才对。
如果真的能被自己这样简简单单地锤爆的话,奥丁为什么还要把毁灭者列为阿斯加德的杀器呢?
托尔摇摇头。他你能明显察觉到不对,但弄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这可能是洛基设下的陷阱,但敌明我暗,最好的办法就是见招拆招。
这背后所有的因果,等到把洛基制服之后再说吧。
在被妙尔尼尔编织的雷光中,毁灭者最终还是被砸得彻底变形,从高高的天上重重地摔下来,昔日完美的鳞甲此刻坑坑洼洼——全是被妙尔尼尔砸的。
托尔摆了一个很经典的超英落地姿势,站起身后看向身后跑过来的简,注意到了她的迟疑。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起码简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爱上自己的。
想到这,托尔的内心就荡漾起快乐的波纹,他笑着对简张开双臂,当感受到那温软的身躯落入自己怀里的时候,托尔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简,我——”
“你真的是北欧神话里的雷神?”
托尔豆豆眼,他的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明明简说的是英文,但在托尔耳中,这更像是自己从未听过的语言。
“我之前没有说过吗?”
“我其实一直是当笑话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