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做出选择吧。当年奥丁是怎么瞎了一只眼的，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所以啊……”洛基将大量的魔力灌入到冈格尼尔之中，冈格尼尔在洛基的手里缓缓褪去金色的外壳，露出里面属于世界树树枝的部分。

“你要是再不攻过来的话，我就要攻过去了。”

说完，洛基高高举起神枪，感受着冈格尼尔里传来的规则之力，洛基在悄声感叹之后将枪奋力掷出：“你以为你的敌人会在战斗中给你留下思考的时间么，托尔！”

这算不上偷袭。

因为已经喊过了。

冈格尼尔刺破大气，超越声音，像一颗流星坠地，托尔在它面前也只是堪堪反应过来，举起妙尔尼尔，却与冈格尼尔擦肩而过。

本来洛基的目标就不是托尔的致命处。

冈格尼尔上带有的强大力量将托尔的身躯狠狠钉飞出去。感受着伤口无时无刻不传来的撕裂感，托尔看向钉在自己手臂上的冈格尼尔，清醒了许多，忍住疼痛伸手将枪拔了出来。

枪在拔出来后就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洛基手里。洛基微微地喘着粗气，他没想到解放一次冈格尼尔就要耗费这么大的能量。

“托尔，你这家伙——”

“我决定了，洛基，”托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握紧锤子的手不停地滴下鲜血，“如果注定是这样的话。”

没有什么转折，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在洛基回过神来的时候，妙尔尼尔就已在悲鸣中触碰到了他自己的脸。

“什么时候——”

洛基被托尔一锤子锤到天上，仓皇间凝聚起的魔法护盾被妙尔尼尔轻易粉碎。锤子重重地砸在洛基的头上。

冈格尼尔也被顺势挑飞。

或许是因为解放过冈格尼尔的缘故，所以洛基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力量去应对托尔的攻击，面对武器也被卸下的局面，洛基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试图反击，但匕首也被托尔夺走，一下子捅了个透心凉。

但并不是致命位置。

“你——”托尔的手将洛基的声音堵了回去，他举起锤子。

等醒过来的勇士众人赶过来的时候，他们见到的就是托尔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发呆。

洛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