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崎橙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盒，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手指上燃起火焰点燃香烟，默默地吸上一口：“也是一个东方人，不过非得说的话，应该是那个古国的人，在我家乡海对面的那个大国。”

“哦？”肯尼斯不喜欢吸烟，但也没有阻止苍崎橙子去吸她那种女士香烟，“我能斗胆问一下那人的姓名吗？”

“嗯……林文，非得说全点的话，应该是言峰·林文，只是他本人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姓氏。如果给他时间和精力的话，他应该是可以达到冠位的，可惜啦……那人现在在圣堂教会，担任代行者这一职。”

所以，肯尼斯在面对林文时撒了点无伤大雅的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在肯尼斯看来是这样的。现在，面对这个很久以前就听说过的男人，肯尼斯内心起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他想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是否配得上冠位人偶师那样的评价。

“Scalp！”水银瞬间化作一条长长的仅有几微米厚的薄片刀刃，向林文这边切过来，速度快到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宽宽的银色光影。

“该死！”强化魔术发动，只是还是晚了一步。银光闪过，林文身体完好无损，只是衣服下摆被水银刀刃给削去一截，导致整件衣服看上去有些滑稽。

水银缓缓地回到肯尼斯身边盘旋。

“怎么了？”肯尼斯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声音听上去多了几分悠然，“你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林文？亏得我之前还如此地重视你，试探你——如果你只能做到这种事情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以魔术师的身份死去比较好。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尸体的，起码不会随便解剖——

“Scalp！”

银色的光晕在爱因兹贝伦的大厅里再度亮起，只是这一次，刀刃并没有切开任何东西，而是直直地从林文身体穿了过去，没有带出一点血液，林文的身体也没有像话本里所描述的那样，在几秒后才断为两截倒在地上。他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哦？”肯尼斯的表情变了，显示出研究者的探求欲来，双手胸口前交叉，“有趣，虽然我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实体，但是在看到这样的你后，我大概就明白为什么会说这是奇迹般的属性了……是‘虚数’属性的魔术吗？”

解开身上的魔术后，林文苦笑道：“还真是瞒不过埃尔梅罗的君主啊，没想到您居然会如此地博闻强识，仅仅是交手过一次就看出我是什么属性。”

“因为比较稀少，所以难免会留意一下，而且我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位也是虚数属性：雷夫，还有一位君主家的仆从里也有一个是虚数属性的。不过他们二人的开发方向跟你的不太一样，他们侧重于虚数的储存，而你，则倾向于……把人体都置换到虚数空间里去吗？”

肯尼斯叹了口气，表情凝重起来：“看来苍崎橙子对你的评价有那么几分道理……那么，”肯尼斯身上的气质变了，他恭敬地行了个礼，“阿奇博尔德第九代家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色位魔术师，前来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