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又一次安静下来,人与从者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那端坐在黄金王座的王者身上,以至于下意识忽略了,那从厨房里把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的身影。
似乎是很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archer心情很不错地在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一个是把自己捆绑在理想上的囚徒,还有一个是走在理想上自以为是霸王的家伙……你们,真是无聊啊。”
“那么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archer。”
“不。”
在rider变幻的脸色中,archer轻轻说道:“我想听听看你,征服王,到底觉得王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然后我才会说出我的——最精彩的,当然要压轴的时候说出来。”
Rider没有拒绝,在短暂思考后开口道:“王啊,就是要比任何人都贪心,笑起来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豪迈,愤怒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凶暴,穷尽人性善与恶的人。这样臣子才会羡慕王者并被王者吸引,这样每一个人民的心中才会燃起我也要成为万人之上的憧憬之火。”
“这是不对的!”
“也对,像圣人一样度过一辈子的saber,应该是无法理解这样子的王的吧?不过caster的御主之前说的很对。按照他的说法,我是站在了‘人’的这边。”
“还算可以,那么我就说说看我的吧,”archer高傲地昂起头来,“王应该是随心所欲的,是不受约束的,是为所欲为的。当然,他也必须得承担自己的义务与责任,但也必须是想承担,才会承担的。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王来允许,王来承认,王来背负这个世界’。王所允许的,就是子民的天,王来承认的,就是子民的地,王所背负的,就是子民之所居——这就是王。”
“还真是霸道啊。”rider嘀咕道。
“呵,所以我才说你们的争论是极度无聊的,”archer俯下身伸手拈起盘子上一片晶莹剔透的肉片放到嘴里咀嚼,“听你们在那里进行不知所云的争论,还不如再吃几片肉来的有趣一些——不过saber,你的理想是没有问题的。”
Saber脸色大惊,站起身离archer远了一些,手中的圣剑对准了archer。
“继续按照你的理想走下去吧——我会很期待地看到你理想崩溃的模样的,那一定会很有趣吧。”
Archer从王座上走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盔甲,随口将嘴里没有咽下去的肉片吐到地上,然后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archer?”
“问这么多干什么,rider,我不过是觉得宴席差不多该结束了,所以要离去而已,”archer停了下来,转过身低头看向坐着的林文,“林文,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额,承蒙——”
“够了,我懒得在这里跟你虚与委蛇了。只可惜我们注定是敌人了。”说完,archer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化作金色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林文有些懵,虽然archer的话让他明面上与远坂家敌对的身份更加稳妥了些,但是……
Archer是那种会接受远坂时臣命令的从者吗?他不当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自己就谢天谢地了。所以……archer到底是什么意思?
Saber收起圣剑,有些茫然地看向空荡荡的王座:“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