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芩止的理念水平到底还是停留在“改变生产关系”而不是“扩大生产力”的层面,但和社会达尔文主义比起来,资本主义不说有多进步吧,至少也算降维打击。

难怪她看起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存气境后期的修士。

这效率和天分,莫说是散修,便是放到三巨头当中都算是相当炸裂的存在,高低得给她上个嫡传身份。

……

在笑得尽兴之后,秦策终于在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平静下来。

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牌,冲芩止颔首道:“既然道友立志当上‘主人’,那在下也不介意帮你递一把饵食。”

散修少女闻言心中大喜,正要措辞应对之时,就听到秦策再次开口。

“不过呢,我虽然欣赏你,但不代表道友值得信任。”

秦策平举玉牌,直愣愣地盯着芩止的眼睛。

“那我要怎么做,秦道友才愿意信任我?”芩止无奈,看着近在眼前的成功,只好服软。

“很简单,芩止道友只需要证明自己不是云国奸细,这枚玉牌就是你的了。”

这玉牌内记载的就是血首案的简略卷宗,秦策愿意以此交换继续调查的线索。

反正等云族正面战事不利的时候肯定要把这种生化武器投入战场,到时候黛山剑派手中的情报就成了烂大街的废纸。

在该发挥价值的时候就发挥价值,就是万事万物最大的价值。

听到秦策的要求之后,芩止明显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种颇为微妙的表情。

“证明自己不是云国奸细这种事情未免也太过空泛……不过,秦道友,我相信这些东西应该有一定说服力吧?”

她说着,右手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摸出许多事物,一件一件丢在两人之间。

秦策尚未去看,便已然听到身侧两位助手的低声惊呼。

他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自己这俩队员真是不成大器。

让你们瞧瞧什么叫“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将qi……

“气度”的“气”字还没在意识中成型,秦策便给眼前的景象打断了思路,一时微微张着嘴发起呆来。

只见对面的散修少女脚下杂乱地丢着一大堆绘制着青色图案的白、茶两色的画纸,而看她不断往外丢的架势,似乎储物袋中类似藏品还有许多。

“秦道友,你看这些如何?”

芩止炫耀般的语气响起,将秦策从惊讶中扯回现实。

见他沉默不语,她又抖了抖手中捏着的那张画着一条吐信毒蛇的图纸,主动为黛山剑派一行人介绍起来。

“这是我这两天刚入手的藏品,你们看,品相很不错对吧?”

秦策看了看她手中渗着些许殷红颜料的手工画,又看了看堆在地上那些因保养不善而发干变皱的其他“藏品”,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憋了半晌,他有些尴尬地打破沉默。

“道友的收藏喜好,还真是……嗯,独特。”

云国巫师向来信奉巫神,而他们向巫神祈求,获得赐福与力量的媒介,除了仪式之外,便是纹在身上的图腾。

地上那一张张线条简陋如孩童涂鸦的画作,分明就是刺在人皮上的云族诸神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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