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枪声响起后，人又少了一部分，但在总人数中只占了非常小的比例。

扫射持续了一分多钟，在这段时间里，有几只蜘蛛和畸形人类被击落下来，掉在地上，掀起大量烟尘。还有几只，依然趴在墙面上。

“局……局长，结束了吗？”有个警员小声问道。

潘茂平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清楚。

被击落的几只，身体都被打穿了，血流了一地，已经死得不能在死了。当然，也不能排除这是假死，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

而墙面上的几只，运气可能比较好，并没有被扫射到或是受伤程度不高。但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动静。

“难道它们不会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

潘茂平话还没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感觉有只蜘蛛似乎动了一些，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后，不只是那一只，所有的蜘蛛和畸形人类都动了起来。

“快，接着射击！”潘茂平连忙下令。

但已经晚了，刚才的扫射似乎让它们“活”了过来。它们晃动着身子，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人类，似乎也兴奋了起来。

有几只蜘蛛和畸形人类对着警察扑了下来。

但还有几只，并没有将目光放在警察身上，而是注意到了这么一大片的人群。

意志力稍微强一些的，还在继续射击。稍微差一点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打。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

一个畸形人类，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瘫坐在地上的人，露出了好奇的眼神，随即又笑了起来。

一只手将他抓起，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一直手臂，扯了下来，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似乎觉得很满意，笑意更浓了。

“啊啊啊——”那人发出了一阵惨叫声。

畸形人类将他剩下的肢体，一个接一个地掰下，送进嘴里。最后留下他的身体和脑袋，张大嘴后，抛进嘴里。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没过多久，都四散逃开。

“别挤我啊！”

“快跑啊，它们是会吃人的怪物！”

“等等，谁来扶我一把。啊，别踩我啊！”

真正见识到畸形人类是什么生物后，所有人都想着逃跑。但人实在是太多，很多人一不留神，摔倒之后，当场就被踩死。

有一些安排在警戒线旁的警察，想要维持秩序，但根本没有人听他们的。

人群陷入了混乱。

这时候，还在大楼墙面上的异常生物终于动了，它们迅速顺着墙面爬下来，向着人群扑了过去。

面对人群，它那么多双手臂发挥了很大的用处，一下抓住好几个人，将他们的腿捏爆，阻止他们逃跑。

潘茂平见此，也是心急如焚，“所有人继续攻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避免更大的伤亡。”

他自己也拿着一把枪，加入了战斗。

异常生物在吃过人之后，身体似乎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强化和治疗。明明受到了很多的伤害，但靠着这个能力，硬是拖着不死。

场面十分混乱。

……

唐以和和无雪两人，站在了一座楼的楼顶。

“我们要去帮忙吧，这样下去，死伤会越来越多！”唐以和朝无雪喊道。

无雪摇了摇头，“我们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至少现在不行。那么多异常生物突然出现，一定有问题，或许就是为了引我们出现。”

“你为什么能看着那么多人死去？”唐以和愈发生气了。

“为什么？”无雪突然笑了，“我见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觉得为什么？难道这段时间过去，你还是不能学聪明点吗？你救不了所有人，明白吗！”

唐以和愣了愣，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的异常生物，警方还能解决。而且往好处想，只有死了人，才会让剩下的人有危机意识。一个个跟白痴一样，待在这找死，有病是吧？”

唐以和低下头，有点难受。

不得不承认，无雪说得有道理，他救不了所有人。他要是去帮忙，估计会当场死在那里。

“另外，我也要强调一句，你最好记住。”

唐以和抬起头。

“你没有义务去救任何一个人，所以，随心就好。不要被所谓的道德和三观给束缚，没有人能控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