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算一直瞒着你。”赫连哲抬眸,视线紧紧落在弋曼身上,异常认真。
他本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看到她,犹如母妃说的,不该有任何珍视的东西一样,他不该拥有她,至少现在他还不能拥有她,可不想她会为自己至此,刺杀煜王,甚至杀了陆展俞,这个只会在逼不得已时伤人的人,竟会为他杀人,为他失魂。
从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是他欠她的,可不想,阴错阳差,会在怀城遇到她,虽然容貌变化,但语气,手法,无一不让他感到熟悉,他开始怀疑,直至酒醉那晚他才确定。
狩猎时他本全心救她,可真正面对她时,他才明白自己的私心,如他的话一般,他不愿她知道真相。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收紧,弋曼尽量保持平静。“那今日呢?也是只为引我前来才如此的吗?”
赫连哲不答话。
弋曼嘴角却勾起一抹苦笑,这算是默认吗?“皇上明明派御林军护你,而殿外却无一人,亦无尸体,智能说明,之前便有人把他们支开了,而毋庸置疑,那个唯一能支开他们的人,只有二皇子,你了。”
弋曼一字一句,心头却隐隐刺痛。“易珃呢?即便御林军走了,你也不会确定我会来,更不确定我能救你,你不会将自己至于险地。”
不错,易珃,那日昏厥时她看到的男子,当时她异常难受,本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可那举止,容颜,自己又怎会看错,她自己也疑惑过,易珃能守护的人,是谁,能有谁,唯一记得的,便只有唯一他心中敬重的人,贺胤。
“不,我确定你会来,更肯定你会救我,现在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他的语气极轻,丝毫没在意弋曼的神情。
“赫连哲,你当你自己是谁?把谁都当成你手中的棋子吗?还是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操控全局,把控人心?我不像你,不是政客,不是权利的奴隶,所以请求你,在你精心算计的时候,不要把我牵扯在内。”弋曼紧紧看着赫连哲,伤心,失落,失望,从那清澈的眸一一闪过,眸光泛起点点涟漪,在灯火下,如同黑夜的繁心,璀璨,清明。为何到现在,他都只是这些话,难道从头至尾,自己对他而言,便只有利用吗?
赫连哲的神情未看,却并未看向她,不只是不愿,还是害怕,就这样,两人都未说话,在这昏暗的暗室中,异常安静,只有火光晃晃闪动。
“我从来,都未想过利用你。”久久,那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弋曼身子一顿,这样的答案是她想不到的,可是还有何意义呢?如今有的,只有那一抹苦笑罢了。
“我曾问过你,可愿离开,而你,给我的答案是否定,我的身份特殊,当时君挽琰便怀疑我的身份,为保万无一失,贺胤必须死。”本来一切的布局都是步步精算,唯一的意外,便是遇到了她,而自己,竟第一次有了私心,想要带她离开。
“离开?我为何要随你离开,只因我不离开,你便利用我?”
赫连哲浅浅摇头。“我曾派人寻过你,想带你走,可派出去的人,却无一人归来。”
弋曼错愕,无人归来是什么意思。“你派人寻我?何时?”
“在你去矢霖渊的时候。”
矢霖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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