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烏黑的劍眉緊蹙,薄唇抿緊,俊美的臉龐上仿佛籠罩著一層濃濃郁氣,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又被蕭令月拉扯得衣衫不整,濕透的長發蜿蜒垂落在肩膀、胸膛上,看起來格外誘人。

蕭令月咽了口唾沫,難怪那個小廝一眼就誤會了

只是她看不到自己。

她現在的形象,也沒比戰北寒好到哪去,要不是剛剛反應及時藏住了臉,現在丟人的還不知道是誰。

趁著戰北寒一心打理自己,也沒反對她的話,蕭令月悄悄往后退了十幾米,轉身偷偷溜走了。

她溜得飛快。

戰北寒聽到風聲抬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她遠去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他也沒追上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蕭令月一路有驚無險的回到客院。

進了屋子,她一下子躺倒在軟榻上,也不管自己滿身的水弄臟軟榻,雙眼發直地望著屋頂。

“這一波虧大了”她郁悶地喃喃道。

本來只是想去暗牢打聽一下昔日親友的事情,沒想到戰北寒那廝竟然埋伏好了甕中捉鱉,該問的事情沒問出來,反而被迫交代了不少事。

連“沈晚”這一層馬甲都被扒下來了。

雖然戰北寒沒有一問到底,可她說出的那些事情,有千頭萬緒足夠他往下查。

只要他夠有心,一層層挖掘下去,早晚會挖到她真正的身份。

“哎,早知道就不去暗牢了。”蕭令月頭疼地拍拍腦袋,不過轉念一想,她也不是半點收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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