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一臉“恍然大悟”,繼而又疑惑道:“沈家闖下大禍,陛下施以懲罰是應該的,何況陛下罰的也不重,又不曾傷及臣女祖父和父親的性命,也沒有需要特別求情的地方吧?”

她只說了老侯爺和沈志江,只字不提被昭明帝賜死的沈玉婷。

昭明帝當然也不會在意這種細節。

他別有意味地看著蕭令月:“你真的這么覺得?”

“是。”蕭令月嚴肅點點頭。

“朕奪了沈家的爵位,又罰你父親官降三品,你也覺得朕罰的不重?”昭明帝又問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蕭令月認真地說道,“沈家教育不好子女,又冒犯先皇后靈位,陛下沒有讓沈家全府下獄,僅僅只是奪爵,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畢竟在古代,皇帝才是最大的。

皇帝覺得重就重,覺得輕就輕,所有的規矩都只是為了服務皇權。

蕭令月心里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她自然不會跟昭明帝唱反調。

更何況,她也確實沒覺得昭明帝罰的重。

不過就是個爵位而已。

如果沈家的子孫有本事,不靠祖輩爵位傳承,同樣能打下一番基業。如果子孫后代沒本事,那就算爵位代代相傳,早晚也會有失去的一天。

皇家的子孫不成器,都會有失去江山的風險,更何況區區一個侯爵府?

說到底,沈家的敗落從來不是因為奪爵。

而是后繼無人,注定會敗落。

昭明帝目光審視了她片刻,繃緊的面色終于放松下來,露出些許滿意。

“你能這么想,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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