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容易放下的杰斯，至少你没有亲自去给你父亲收尸。”
花衬衫男人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威士忌，随后回答道：
“嗯，不是悬案，而是‘垂直回收系统天然不可避免的问题’，就跟我们的计划一样。”
“最简单的就是买通内部操作人员，直接从底层对系统进行破坏。”
“是的，你已经掌握了我们这个部门的精髓了，哪天你要是觉得技术搞腻了，甚至可以直接跳槽过来玩玩.”
“你要这么说，或许月球更快。”
“不过，我以为你会说，‘很幸运能活下来’之类的。”
divcss="contentadv"“怎么可能？这么周密的计划，这么长时间的准备，这么准确的情报，我有意外身亡的机会吗？”
“没错，这一定是个强大的对手，甚至他有可能是几个强大对手的联合体。”
话题太过沉重，杰斯也不想继续再聊下去，但似乎，这又是他们两人，永远都无法避开的问题？
没错，他们都是那场风暴的遗孤。
“你认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很多人不知道这一点，甚至连你妈妈也不知道，但我可不会被骗过去。”
“我？”
“.这像是一句废话，不过很有力。”
“没错，所以他们一定是自己动手的，一定是以一个完全隔离的体系、以一个完全独立的单元，去单独完成了这次行动，并且，他们还要在行动之后彻底斩断跟这个单元的联系。”
“好吧，这个问题也许是不存在的，但有好几次我在半夜醒来时，会忍不住想去把坟墓挖开，把他的骨灰筛选一遍。”
“甚至如果足够强壮，你完全可以从阿圭洛角跳进海里，然后一路游到着陆点附近嗯，这倒还算是比较安全的方案，因为虽然有海面力量巡视，但你只要趁夜晚游就好了。”
杰斯也叹了口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情会被彻底掩盖，最终成为一个悬案。”
看着保罗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杰斯也叹了口气。
现在的李想已经算是情报部门的中坚力量了，他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多少次“实战对抗”，但看过的卷宗和案例的数量，那绝对是遥遥领先的。
“这可能吗？”
杰斯严肃地说道。
“那是个不错的观众席，正好靠近非洲大陆，同时还能跟在他身边。”
可另一方面，他又明确地知道，这几件事情都与华夏无关。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击掌。
让他说说自己的看法，其实也算是一个可靠的参考。
“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
难不成真的是我们？
听到杰斯的话，保罗郑重地点了点头。
“中东？为什么要去那种破地方？”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杰斯才终于开口说道：
“我知道约翰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这不是你寻死的理由。”
李想问道。
“这大概是某种强迫症？算了，不聊这个了。”
“毕竟，我可是完全做好了要为了组织牺牲的准备啊。”
“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伱知道这次回收最大的破绽在哪吗？”
“不是我们，是你，保罗。”
“我租了游艇，以‘记者’的身份。”
“自从约翰死后，你就一直在尝试毁掉自己，包括选修经济学，其实也只是你毁掉自己的手段之一罢了。”
“但是，他一定没有超出‘现实’的范畴，他跟你终究是不一样的。”
“现在你是没脑子的.额，没脑子的经济学博士？大概吧。”
“好吧，言归正传，无论用什么方式发起进攻，情报都是最重要的。”
最多最多，也就是着陆过程中因为定位问题，导致一个或者几个锁定点锁定失败，又因为平台不稳定性导致倾倒爆炸罢了.
很显然，这次的事件一定是有问题的，也一定是人为破坏的结果，可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场人为的、可怕的、原本绝对可以避免的风暴。
“能做到这件事情的组织.真的不多。”
“听说那里风景很好.额，但我已经受够了海水了。”
“为了展示所谓海上着陆的灵活性，他们没有预先选定着陆点，而是根据火箭返回后的自然落点划出了一个大概的范围。”
“成交！”
李想笑了起来。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我们会把他们找出来的。”
“这个方法最稳定、最可靠，但后期安全性最低-——你看，SpaceX和NASA已经启动联合审查了，如果真的有内鬼，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揪出来。”
“雷达和声呐可发现不了你，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足够大的肺。”
“你是我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也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我可不希望你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死掉。”
因为陈念的关系，他的权限实际上是要比其他情报人员高上许多级的——这本来是为了最大程度保证陈念的安全，但现在，知道的太多，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说到这里，杰斯自己都笑了起来。
保罗嗯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
“这就是我不走运的地方了也许在行动之前，我们应该找人搞定那个老头子的。”
陈念对着李想问道。
陈念皱眉问道。
“是的，我也觉得。”
“好吧，是我当然，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但整个计划都是我一个人制定、一个人执行的，有点疏漏也很正常。”
“什么简单的结果？”
看着李想的表情，陈念轻轻舒了口气。
李想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继续说道：
“要完美避开他们，同时在撤离时还不留下线索-——哪怕是‘自毁式’的撤离，也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情。”
“听着，你有严重的自毁倾向，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所以，一切复杂的事情，都会指向一个最简单的结果。”
他全程介入了拉斯拉凯拉事件的调查，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面的茫然无措，再到现在，他几乎都已经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我会去着陆平台附近拍照，顺便检查所有信标的自毁情况——你要一起来吗？”
“当然。”
保罗毫不犹豫地站起身，随后，两人一起向身后的酒店走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早就已经远离LZ-4着陆区，不过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又会以完全合理的身份，重新出现在那片海面上了/divc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