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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酸!
进入知觉第一件事,就是全身又酸又疼,她的全身骨头是不是被拆过,重组了?
水玉烟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透过床幔,愣愣地瞪着窗外渐渐转暗的夜色,不明白为什么讲着自己的身世,竟会讲到床上来给仓行云生吞活剥,而她竟鬼迷心窍地,在他被自己身上的毒放倒的时候,悄悄从舌尖给他过渡了一颗解药。
她果然是沦陷了啊,竟这么快就被他攻城略池。
向来认床的她,住客栈都是浅眠得很,睡不着是常事,而今天竟然在这陌生的床上,沉沉地睡了一觉。连仓行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醒来就看见夜幕已然降临,华灯初上,是时候去飞莲门应接风宴了。
有点冷,她默默地将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对着铜镜整理了散乱的发髻。
不是仓行云起身太过小心翼翼,就是她对他完全撤下了心防啊。
对于是否失去清白这种事,水玉烟并不是很在乎,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竟如此轻易地卸下心防,甚至改变甚巨。
仓行云啊仓行云,他究竟给她下了什么毒,以她之能都不能解?
门开的声音传来,内室与外室的连接仅仅是一道屏风。隔着细纱屏风,她看见一盏油灯飘了进来,仓行云点燃了室内的数盏烛火,然后脚步轻快地向她走过来。
虽然水玉烟不太重视清白,但是见到他,就不由得想起午后的亲密,也免不了羞赧而面上泛起红晕。(wwW..l)
她瞪着他志在意得地向她走来,他却像没察觉她的目光似的,走到她身边,探出猿臂将她腰身一捞,半抱半推地,将身子略微僵硬的她搂在怀里,笑道:“玉儿,该是时候吃酒席了。”
水玉烟微微挣脱,不敢抬头看他,偏着头走向外室,道:“难道你没吃过酒席?有个酒席吃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