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仓海中了秦鸣的蛊毒,见一面也不是原则上的问题,仓行云就只好应了。坐在书桌后,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庞,仓行云就感觉额上青筋直跳,需要攥紧拳头,才能按捺住想掐死她的冲动。
秦鸣倒是轻松得很,她斜倚在一旁的椅子上,柔媚地笑道:“行云,你我关系已经不同往日,又何必对我如此凶狠呢?”
仓行云眸中聚满了风暴,却没有说话。
秦鸣不在意地笑了笑,又道:“你允了我妾室,我是不在意,但是啸儿可吞不下这口气呢。”
他不会娶别人,水‘玉’烟被气走了,按照水‘玉’烟的臭脾气,万万不会嫁给仓行云,那么是妾室还是正室,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她一眼就瞧上的男子啊,即使是发怒,也是如此勾动她的心弦,即使他爱着别人,她却还是念念不忘。
那一夜秦鸣‘精’心设计,原本只是想让仓行云‘乱’去阵脚,没想到竟会让水‘玉’烟亲眼见着,真是出乎意料的好结果啊,赶走水‘玉’烟,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以水‘玉’烟那样高傲的‘性’子,又怎么忍得住这口气呢?
看着秦鸣搔首‘弄’姿,不断朝他释放着媚态,仓行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像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看着她,仔细瞧上去,还透‘露’着掩盖不住的鄙夷。
如果不是仓海受缚,他早就将她撕成碎片几百次。
仓行云不说话,秦鸣却不甘寂寞,她抿‘唇’一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旁。她柔弱无骨地靠在书桌上,离仓行云不过两尺之遥。
她吐气如兰,笑道:“行云,日子你可定下来了么?早日成亲,仓‘门’主也就早日解蛊,不用受苦啊。”
靠得如此之近,仓行云闻得到秦鸣身上散发出来的脂粉香气。他不免想起水‘玉’烟,水‘玉’烟不爱妆点自己,她没有时间去想这种事情,所以,在她身上除了‘药’香味,闻不到其他味道。
想到这个,他心中又是一痛。水‘玉’烟啊,她究竟在哪儿?为何那么简单的擦肩而过,就失之‘交’臂了呢?
仓行云如此明显的失神,秦鸣又怎么会看不见呢?她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倾身一倒,落在他怀中。
怀中突然多了个人,仓行云自然回过神来,他身上霎时散发出森冷的气息,‘阴’狠地道:“下去!”
秦鸣粲然一笑,藕臂顺势勾住仓行云的脖子,将头轻轻靠在他肩窝上,柔媚地启齿:“行云,你又何必推拒我呢?咱们成亲之后,少不得有此亲密时刻呀。”
仓行云厉声喝道:“秦鸣!你滚不滚?”
他不敢伤她分毫,也就给了秦鸣可乘之机。利用子母同心蛊,这招算她高段!
知道仓行云不敢对自己如何,秦鸣自然也就不怕他了,她的手抚上仓行云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全身的重量仍然靠在他身上。
她笑得十分开怀,口中道:“倘若是水‘玉’烟这般躺在你怀里,你可舍得叫她滚?”
枉费仓行云脑子十分好使,为何就不想想,只要他对她秦鸣和颜悦‘色’一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而他偏偏一而再地惹怒她,叫她想对仓海好些,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行云……”秦鸣低低笑道:“你心里时刻记挂着水‘玉’烟,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对我也要稍微好一点!”
‘激’怒了她,那么水‘玉’烟也别想好过!如今那个贱人虽然下落不明,迟早也是会浮出水面的。
仓行云简直就要被秦鸣气疯了,他霍地站起,秦鸣还挂在他脖子上,他猛地擒住她的手,将她往旁边一扔。
秦鸣没想到他居然会动手,一个措手不及被扔在一旁,额头重重地撞上桌角,破了一个口子,‘艳’红‘色’的鲜血,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滴了下来,看起来竟更加美‘艳’!
她这一受伤,仓海必然要受十倍的痛苦,仓行云早就见识过了。
但是这一时冲动是仓行云预料不到的,此时也是一阵懊悔,他急怒攻心,怒吼道:“索命!给我把她带走!”
秦鸣抬起纤细的手指,抚‘摸’上自己的脸庞,看着指尖上那触目惊心的鲜红,她倏地一笑,道:“怎么?水‘玉’烟已经变成你的禁忌,提也提不得了?啧啧啧,仓行云,为了水‘玉’烟,你连父亲都不在乎了啊。”
索命走了进来,却也不敢强行对秦鸣做什么,方才仓海房中可是响起了余飞‘花’的惊呼,只怕正是因为秦鸣额上的伤引起的。
仓行云眯着眼睛,双手成拳忍不住怒意而抖起来,他咬着牙‘逼’出一句话:“秦鸣,以你贱人之姿,就是提及她的名字,都是不配!”
这话说得秦鸣心中一痛,她冷笑上脸,却不再说什么,踩着充满戾气的步子,甩袖夺‘门’而去。
索命见着了她脸上的狰狞怒意,忐忑地道:“少主,你这般‘激’怒于她,对水宫主可不见得是好事。”
秦鸣一定会将怒气发在水‘玉’烟身上,只要有机会,必然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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